“既然你聽我的,那你告訴我,雪怡到底在哪兒?”
令狐先生眼里涌現出哀求。
女人抬起透明如玉雕的纖手,輕撫著對方的臉頰,柔聲說道:“為什么不問問艷怡在哪兒?你是不是猜到她死了。”
令狐君沉默片刻后,說道:“你這具身體是艷怡的,她又如何還活著。”
“可我不得不殺她。”
女人有些心疼的望著男人蒼白的臉頰,踮起腳尖吻著對方的嘴唇。
良久,她輕聲說道:“我會幫你的夫君,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不會背叛你,你的身子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呵呵……”
令狐君踉蹌退后幾步,喃喃道。“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背叛我的人已經死了,我又能相信誰。”
他低頭望著地上那只還在血泊里抽搐著的公雞,眼神悲凄一片。
“為何要折磨呢,給一個痛快不好嗎?”
他拿起斧子,狠狠剁了下去!
……
陳牧與夏姑娘肩并肩走在街道上。
略顯黯淡的天色下行人稀少,颯風中的梧桐葉子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仿佛在低訴相思。
陳牧腦海中不斷思索著案情。
現在已經確信,那天蘭小襄前來送琴時,令狐家里是有人的,當時令狐先生正在沐浴。
而且令狐先生知道蘭小襄來送過琴。
那為什么琴沒送出去?
蘭小襄究竟看到了什么才返回來?
“偽君子……”
陳牧拿出小本子,翻到關于教坊司的筆錄一頁,看到了步大人的筆錄。
當時他和蘭小襄在床榻之上游戲時,聽到女人罵了幾句話,而其中就有一句‘偽君子’。
陳牧又翻到令狐家街坊的筆錄那一頁。
當時有人聽到里面吵架,傳出了女人的罵聲‘不是男人’之類的話。
“有點意思了。”
陳牧嘴角扯出一道詭異的笑容。
他扭頭望著大兇女人夏姑娘,笑道:“夏姑娘,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這案子能破,你有一半功勞。”
說著,伸手刮了下對方晶瑩的瓊鼻。
陳牧這番舉動純粹是無意識的,之前經常對身邊的云芷月使用。
等到發現自己的舉動不妥后,連忙說道:“告辭!”
說完,跑沒影了。
而此時夏姑娘還在回味陳牧剛才與令狐先生談論的一些觀點,腦海中進行梳理和冥思。
結果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對方親昵的刮了下瓊鼻。
當場就懵了。
堂堂太后竟然被對方如小女孩般對待。
望著陳牧遠去的背影,女人俏臉青紅一片:“你這護衛干什么吃的,怎么不阻止!”
空氣中傳來一道委屈的聲音:“卑職不敢,之前太后您就阻止過卑職。要不……卑職現在就抓他回來?”
“……”
太后咬了咬銀牙,氣惱道。“算了,回宮吧!”
護衛沉默少傾,忍不住提醒道:“太后,這個男人很危險,以后還是不要跟他見面了。”
“危險?”
女人俏臉浮起一抹不屑。“哀家到現在還沒看到他有什么危險,反倒是你大驚小怪的。你放心,哀家又不是小女孩,怎么可能隨便就被他占了便宜。”
護衛無奈,只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