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穹輕輕點頭,忽然想起什么,開口說道。“對了,說起來這幾天我倒真聽說了一件奇怪事情。”
陳牧眼眸一凝:“什么奇怪事情?”
陸天穹端起茶杯抿了兩口,才徐徐說道:“前日我帶著一隊人去百鳳樓吃酒,偶然間聽到伙計說起一件事,早在兩年前東州就出現過幾起無頭案,而且死的這幾個人,全都是左撇子。”
無頭、左撇子!
陳牧一怔,與白纖羽面面相覷。
“然后呢?”白纖羽問道。
陸天穹道:“后來官府抓到了兇手,并且當著老百姓的面,把兇手推到菜市口給斬了。”
斬了?
陳牧面露驚異:“兇手是什么人?”
吐出嘴里苦澀的茶葉,陸天穹淡淡道:“是一個江洋大盜,男的,以前也犯過不少案子。”
陳牧陷入沉思。
現在的案情又出現了轉折。
雖然不敢完全肯定這兩起案件有什么關聯,但就憑著‘無頭’和‘左撇子’,足以說明了問題。
為什么時隔兩年,竟然出現了相似的案件?
模仿作案?
或是……
陳牧眼中閃爍著精芒,扭頭對朱雀使說道:“朱雀大人,你回去后去府衙案牘庫找出兩年前的這個卷宗,好好查一查,把消息傳給我。”
女人輕點螓首:“好,不過我這里也出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知府大人夫人的尸體不見了。”
“不見了?什么意思?”陳牧墨眉緊蹙。
白纖羽語氣無奈:“上次讓你檢查過尸體后,我便將她和于丑丑的尸體放在了停尸房內,可沒想到今天早上就消失了,外面還有朱雀堂的冥衛守著,不知道去了哪兒。”
隨著女人的話語落下,房間內多了一絲冷颼颼的寒意。
陸天穹摸了摸發涼的脖頸,忍不住罵道:“這特么怎么越來越邪氣了,繼續待下去,我感覺我的頭也要斷了。”
“不可能尸體無緣無故自己消失的,肯定有人去了停尸房。”
陳牧沉聲說道。
望著丈夫炯炯有神的眸子,白纖羽輕聲道:“杜夫人的尸體消失后,杜大人便跑來指責我,幾乎是指著我的鼻子斥責。還說他早就定好了夫人的安葬之日,請來一個叫‘紅塵大師’的和尚誦經超度。”
紅塵大師……
原來那和尚說要超度的死人是杜夫人啊。
陳牧這才恍然。
不過他驚訝的是另一件事:“杜大人雖然身為知府,但也沒膽子剛當面指責您吧。”
“我也覺得他沒膽子,但他確實做了。”
白纖羽笑了笑,說道。“不過這件事終究還是我的過錯,沒有保管好他夫人的遺體,此時若是上報給朝廷,估計彈劾我的折子又要堆上半桌子。”
身為太后身邊的紅人,白纖羽得罪的大臣不少。
只要有一點點過錯,都會被放到臺面上來進行批評,不管結果如何,先彈劾了再說。
陳牧搖頭:“不太對勁,杜辟武是頭老狐貍,這次對您發火絕非是因為自家夫人的尸體丟失。從他反應來看,似乎……他早就料到自己的夫人尸體會丟失。”
“難道是他暗中偷走的?”白纖羽挑眉。
“目前不好說。”
陳牧此刻愈發感覺到這案子變得詭異起來,沉思了一會兒,對朱雀使說道。“朱雀大人還是要小心一些。”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