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無果后的雨少欽暗暗嘆了口氣。
但話說回來,駱文海將如此尊貴的物件送給了一個青樓女子,未免太過荒繆了。
很可能駱文海并不知曉玉佩的價值。
那這玉佩他從何得來?
“駱文海有沒有告訴過你,這玉佩是什么?從何而來?”雨少欽干脆直接開口詢問。
薛采青搖了搖頭。
雨少欽又問:“按理來說,你應該一直在霽月樓,若是有人進去你房間偷東西,以你的細膩心思,必然會有所察覺的。”
薛采青道:“昨天我去了陳牧陳大人家里,應該是在那段時間,東西被偷走的。”
“你去陳牧家做什么?”
“私事。”
“告訴過陳牧關于玉佩的事情嗎?”
“沒有。”
雨少欽從對方的這句回答,判斷出薛采青與陳牧的關系并不是很親近。
應該不存在男女間的私情。
當然,若真有男女私情,陳牧怎么可能讓自己女人繼續待在青樓。
“看來我注定要失望了。”
雨少欽盯著自始至終鎮定自若的絕色美人,笑容有些寒漠。“不過我希望你能仔細想一想,有沒有見過什么奇怪的人,或者聽駱文海說過奇怪的話,亦或者……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霽月樓的某人偷了。”
薛采青直視著對方,反問:“雨督主既然能找到采青身上來,說明有特殊法子去感應那枚玉佩,為什么現在不行了?”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
雨少欽伸出手指點了點薛采青,笑著說道。
他倒也沒隱瞞,實話實說:“我的確有法寶可以感應到它,但只能施展一次,能找到霽月樓你居住的位置,已經是最好結果的。”
“既然如此,采青也幫不了你了。”
薛采青歉意道。
這時,門外一名玄衣護衛匆匆而來,站在門口望著雨少欽欲言又止,不敢開口。
“應該是陳爵爺和他夫人朱雀大人來了吧。”
雨少欽淡淡道。
護衛點頭:“是的,朱雀大人帶著太后的懿旨。”
雨少欽望著薛采青也不知在想什么,隨后抬手輕輕敲了幾下眉額,苦笑道:“真是不走運啊,看來老天爺誠心在逗弄我。”
“很想同情你,但我現在更值得別人同情。”
薛采青悅耳的聲線帶著一抹自嘲。
“的確是,畢竟你的惹上了大麻煩。”雨少欽起身走到門口,一邊示意護衛打開牢房,一邊說道:“以后如果想起什么,希望能告訴我。”
“不一定。”
薛采青依舊很誠實的回答。“如果我想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我會告訴陳牧,因為只有他才能救我。”
雨少欽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奇特類型的女人,明明看著柔弱,卻感覺無比難纏。
雨少欽笑了笑,驀然以八卦的口吻戲謔道:
“陳牧若是某一天能奪取你的芳心,我真的會欽佩他,承認他是天下第一追女高手。屆時,我會送他百萬黃金當做是彩禮。”
……
當看到薛采青安然無恙從西廠出來后,陳牧暗松了口氣。
雨少欽接過太后懿旨,很客氣的將薛采青交給了白纖羽他們,過程中無半點為難。
“陳爵爺,我并未為難采青姑娘,還請你放心。”
明明知道陳牧和薛采青無私情,雨少欽還是當著眾人的面故意含糊的強調了這件事,讓旁人進行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