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意了。烏丸酒良想起自己沒鎖門。
因為他一直就住在酒吧,酒吧又在夜間營業,他從來沒鎖過酒吧的正門,就連這兩次出門都忘了還有鎖門這件事。
都怪自己失憶了。
好在沒有小偷光顧,眼前這位不速之客似乎只是一個等不及開業就推門走了進來的老饕而已。
“這位客人,我的酒吧今天可還沒開始營業呢?”
烏丸酒良迅速調整好狀態,拿出營業式微笑與客人說道。
“額……”然而他很快發現,這位客人是一位有些過于年輕的少女。
大概只有十三、四歲的初中生,黑色長發及腰,整個人的濕漉漉的,看來雨下的最大的那段時間她淋著雨在街上走。
身上的白色襯衫即便被雨打的濕透貼在身上,也能看出襯衫的尺碼比她的身材大很多,因為濕透了變得半透明,還能看到里面的一件粉色的衣物快要掉到腰上了。
目光向下移動,因為襯衫大了很多,擋住了半條大腿,下面是兩條纖細的白皙小短腿懸在半空,不僅沒穿褲子,連小腳丫上也沒有穿鞋子,這點從酒吧門口一直延伸到吧臺前,拖拖拉拉混合著泥與血水的腳印上也可以得到印證。
意識到非禮勿視這個詞,烏丸酒良立刻回避了自己的目光。
她身上怎么看都不像帶了錢的樣子。
如果現在烏丸酒良只把她判斷為一個在大雨傾盆時走進未營業的酒吧避雨的普通客人,未免就太蠢了。
還未等烏丸酒良想好該怎么關心她,這位小客人就抬起了頭,看向了烏丸酒良:
“請問,以前我來過這里嗎?”
烏丸酒良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恍惚和迷茫,結合她的話語和他自己的經驗,他頓時明白了一件事。
這個孩子,失憶了。
“找不到家了嗎?”烏丸酒良走進吧臺,打開小型電磁爐和一盒牛奶,準備用牛奶給她沖一杯熱可可。
孩子點點頭:“我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我該去哪里,走到這間酒吧的時候,突然產生了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所以我走了進來。”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她會在大雨下繼續前行嗎?烏丸酒良皺了皺眉,這個孩子的失憶癥狀似乎比他還嚴重,連常識都缺失很多。
某個同樣缺失了很多常識的酒吧老板毫無自覺。
“很抱歉,我也無法回答你曾經是否來過這間酒吧。”烏丸酒良遺憾的說道:“你找到這間酒吧讓你熟悉的那個事物了嗎?是我?還是這里的某件東西?”
失憶的少女緩慢的搖搖頭,任由水珠從她的發根流下,躺到她的臉上。
“就好像是氣息,這里有一種特別的氣息讓我非常熟悉。”
氣息?這種過于感性的問題,烏丸酒良可回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