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窖的布局來看,這有可能是這間酒窖里最珍貴的一瓶酒。但是白陶瓶根本沒有軟木塞那么好用的密封能力,更多的可能是它早已經過期變質了。
向白陶瓶伸出手,縮回。伸手,又縮回。
烏丸酒良猶豫了再三,還是沒有將白陶瓶帶走或者拿起來看一眼,而是轉身離開。
“我們回來了!”烏丸酒良推門走進了娛樂室,左右手各提著一個古老的紅酒瓶:“而且發現寶貝了呢。”
某個人的心臟猛跳了一下。
“哦?是什么寶貝啊?我有些好奇呢。”白馬探立刻問道。
烏丸酒良的表情有些遺憾:“很可惜,白馬小哥你享受不到這寶貝呢。”
烏丸酒良將手里的兩瓶紅酒的擺在了桌子上:“61年的拉圖城堡、56年的拉圖波美侯,等大上先生看到的時候一定會高興壞了。”
然后又從烏蓮瞳的手里接過一瓶同樣有年份的白蘭地,準備當做晚宴雞尾酒的基酒。
“哦?”千間降代有些興致:“你在酒窖里面發現酒了?”
其實她真正的關心的是這里真的有酒窖啊,她和大上祝善這些年快把這里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什么酒窖。
廚房旁邊的樓梯下去倒是有一段長長的地下甬道,大上祝善當時還信誓旦旦的說聞到了一股酒味,但是甬道的盡頭打開只是一個堆放清潔工具的雜物間。
但是不能暴露身份的千間降代只能按捺住好奇心,不能輕易向烏丸酒良套話。
“那個……”白馬探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也很想品嘗那兩瓶紅酒的味道:“我可能沒有提過,其實我這些年一直在英國留學,在英國并沒有那種限制飲酒的法律呢。”
“白馬小哥是警視總監的公子吧?”烏丸酒良卻勸說道:“有這樣的身份在身上,你可要時刻注意自己的所作所為哦。”
“如果被人知道警視總監的公子卻是一個踐踏本國律法的人,對你的父親影響可是很大的吧?”
白馬探苦笑一下:“您說的是啊。”然后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
作為一個貴公子,在英國也經常出入上流交際圈,白馬探對紅酒的了解也非常豐富,可以說這些偵探中,他是在烏丸酒良與大上祝善之后,第三了解紅酒的人,自然對那兩瓶現在早已經有市無價紅酒非常感興趣了。
“話說,你的鷹呢?”烏丸酒良左右觀望了一下,發現那只獵鷹并不在白馬探的身邊或在房間之內:“我聽說它叫華生?”
“是的,我給他起名華生。”白馬探笑著說道:“它不太喜歡待在室內,所以我剛剛把它放出去了,現在應該站在屋頂上吧?”
烏丸酒良的臉色突然有些擔憂,畢竟他們進入這棟黃昏之館后蓮子就突然離開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回來,而獵鷹又有能力捕食烏鴉,讓他不禁擔心蓮子會不會落單的時候被那只獵鷹所捕食。
烏丸酒良轉身,打開了娛樂室的大門,然后朝外面直接喊道:“蓮子!蓮子——!”
“呀啊——!”沒有聽清是否是烏鴉的叫聲,但一個黑色的影子已經呼扇呼扇的飛了回來,落在了烏丸酒良的肩膀上。
“這家伙叫蓮子,是我的老伙計。”烏丸酒良用手指戳了戳蓮子黑色的嘴殼,坦然說道:“我剛剛有點擔心它。”
“呀啊~”蓮子低聲叫了一聲,聲音不如之前洪亮,好像在對烏丸酒良抱怨:我需要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