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能看到一個泛青的手印,四指纖細,是女性的手。
槍田郁美。烏丸酒良立刻得到了答案。
看來他的策略要改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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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館某處的一間密室內,已經被這次晚宴的‘神秘人’改裝成了監控室。
千間降代慌張的看著眼前6×8的監控顯示器墻。
千間降代只是假死而已,她在毛利小五郎和茂木遙史沒有關注汽車的時候激活了會延遲啟動的炸彈,先一步躲進了樹林之中,然后躲在毛利小五郎和茂木遙史的后面,才剛剛秘密回到了別館之中。
也是因為才剛剛回來,所以她沒有看到之前烏丸酒良和烏蓮瞳在監控下大搖大擺活動的畫面,她走進監控室的時候,畫面已經缺少一個了。
她恐慌的看著監控畫面。從剛剛開始這些畫面就一個接一個消失了,但每個畫面消失之前最后的景象只有一道看不清正題的光亮。
關鍵是監控消失的位置,并沒有完全連成一條直線,從二樓廚房開始延伸,但還未到樓梯口,一樓的監控又開始消失了,而在這中間樓梯口始終沒有任何人。這堪比恐怖片的情節讓她感到害怕。
難道破壞監控攝像頭的不止是一個人?
接著,她又看到,在二樓娛樂室門口的監控畫面里,有兩個人從畫面邊緣被推進了畫面。
似乎已經死亡的毛利蘭和女仆石原亞紀。
他們已經開始動手自相殘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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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里,茂木遙史在看著槍田郁美擺弄瓶瓶罐罐。
之前大上祝善用過的餐具、乃至所有人使用的餐具,依然都擺放在宴會廳里原來的位置上,保持著原樣。
只剩下滿是雜質的瓶底的61年紅酒,和另一瓶沒有來得及開瓶的56年紅酒還擺放在一邊。
槍田郁美帶著薄手套,拿起了那瓶61年紅酒,將瓶口狠狠撞向桌子。
在茂木遙史心疼的目光下,酒瓶碎掉了一半。
“太可惜了吧!”他抱怨道,就算酒已經喝了,那酒瓶也是有收藏價值的。
“沒辦法,我需要里面的這些石頭。”槍田郁美一邊說,一邊用餐刀將瓶底凝結的結晶狀雜質扣了出來。
酒石酸,一種在葡萄汁中的溶解度高于乙醇中的物質,因為葡萄酒為了保留風味而減少過濾,酒石酸在酒瓶中持續晶化,越是有年份的老酒便越有大量的酒石酸晶體。
槍田郁美將酒瓶里的酒石酸剝了出來,沖洗干凈分離其他葡萄酒雜質,然后碾碎制成飽和酒石酸溶液,分成多份。
她走到原本屬于烏丸酒良的餐位前,完全沒有動過的四道菜擺在上面,小心的捏起烏丸酒良一次都沒有用過的勺子,投進了一份酒石酸溶液中。
用已經洗凈的筷子稍作攪拌以后,她從茂木遙史的手中要來了打火機,將沾著溶液的筷子放進火里燃燒。
雖然在事急從權下,她的這套操作沒有一件是合乎化學實驗標準的,但眼前誕生出的紫色火焰,依然給了她她想要的答案。
“現在我敢和你打賭。”槍田郁美對著一旁的茂木遙史說道:“我們每一個人的勺子上都被人抹了氰化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