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武田信一先生疑惑的目光,烏丸酒良處變不驚的解釋道:“我在銀座八丁目經營著一家名為‘貝克街’的酒吧,主要身份是一個調酒師兼酒吧老板。”
“作為一個調酒師,與客人聊天,把我的智慧借給客人為客人解惑也是我的工作內容之一,所以偶爾會被人當做偵探。”烏丸酒良繼續解釋道:“所謂的‘調酒偵探’也是誤解的客人所起的諢號,更多的是玩笑話。”
“在外出時,我從不以偵探的名義進行活動。”最后,烏丸酒良如此說道,若有深意。
表面上這樣說,實際上大家都聽得出來,這只是自謙之詞,說不好聽些有點‘又當又立’的意思。
“僅在酒吧里通過與客人談話就能推理出真相,烏丸先生的智慧果然令人驚嘆。”武田信一隨口恭維了起來:“我聽說有一位著名的坐在搖椅上就能推理的‘安樂椅偵探’,相比烏丸先生的智慧相比她也不逞多讓吧。”
“你說的是千間婆婆吧……”烏丸酒良的表情顯而易見的微妙:“該說是巧還是不巧呢……”
“哦?那位名偵探烏丸先生也認識?”武田信一有些驚訝。
人以類聚,如果眼前的怪人真的與毛利小五郎和千間降代這些名偵探都很熟悉的話,那他的推力水平也必然不會差。
烏丸酒良回答道:“在幾天前的那次事件中,千間婆婆已經被逮捕了。”
嘶——讓這個家伙裝到了!武田信一心中大為驚訝:一起事件,毛利小五郎發生意外耽誤了回家,千間降代直接落網,而烏丸酒良還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哪怕他說的是假的,那也真夠能吹的了。
至于服部平次,便只剩下斜楞著眼睛,一邊看著烏丸酒良一邊把筷子咬的咯吱響的份了。
“平次,太不講禮貌了!”然后還被和葉說教了。
“那么,還是言歸正題吧。”武田信一不想再聽這個人吹牛了,然而,外面突然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
“信一叔叔!”那個叫羅伯特的美國人沖了進來:“這是真的嗎?美莎小姐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羅伯特先生!大哥在和客人談話啊!”一名女子追了進來,她就是為他們準備了晚飯的,武田信一的弟妹武田陽子。
羅伯特在烏丸酒良等四人的身上瞄了一眼,但又將求知的目光投向了武田信一,顯然對他來說確認那位‘美莎小姐’的死訊更為重要得多。
在來到這里的路上,羅伯特也給大家講過他出現在這里的理由,在三年前他在附近登山時遭遇了山體滑坡受傷,被那位美莎小姐帶到了家中悉心照料了一段時間,這次是報答美莎小姐的。
當時的羅伯特面帶桃花,令他們認為要見證一段美好的愛情了。
然而羅伯特來到這里后,得知的卻是美莎小姐的死訊。
盡管并不認識那位美莎小姐,遠山和葉依然將關心的目光落在了武田信一的身上。
武田信一嘆了口氣:“沒錯,三年前,也就是你離開之后不久,我的女兒美莎她就在人偶間的閣樓上上吊自殺了。”
居然是他的女兒。烏丸酒良有些驚訝。因為剛剛羅伯特向他確認美莎的死訊時,武田信一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絲不屑,令烏丸酒良還以為美莎小姐對于武田信一來說是討厭的人呢。
這家人的情況,恐怕有些復雜啊。
不過,值得在意的事情也不止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