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間?”烏丸酒良還記得,那封把服部平次引來的匿名委托信就有著‘木偶遭到蜘蛛毒手’這樣的話,似乎也是這句話讓武田信一直接確定了這封信中的武田家是指他的家庭。
“那封委托信……”服部平次很快也敏銳的產生了相同的聯想。
武田信一想了想,才解釋道:“我們家是專門做木偶的匠人,廂房是一間專門堆放木偶的倉庫,我們干脆叫做人偶間。”
如此簡練的回答和剛剛那冗長的思考時間并不匹配,他在猶豫中把某些事情吞回去了。烏丸酒良立刻判斷道。
調酒師在與客人的溝通中,想要知道客人心中所想,可不能只依靠客人說出口的話語,那些沒有說出口的內容往往才能揭露客人的內心。
“還是說回委托的問題吧,原本我想要向毛利先生委托的事件,是在五天之前,與我有商業來往的友人根岸先生,被吊死在了我家的人偶間中,就是與美莎差不多的地方。”武田信一將話題引回正規。
“五天之前?”烏丸酒良和服部平次同時挑起眉毛。
“雖然當時警方在分析之后以自殺結案了,但作為朋友我很清楚,根岸先生身上并沒有發生什么會讓他自殺的傷心事,更何況還是跑到我家來自殺。”
“所以你給毛利小五郎寄了委托信,想要查出兇手。”服部平次搶話道:“不過尸體已經被警方帶走了吧?”
“是的,已經交由根岸先生的家人入殮了。”
“這可不太好查了。”烏丸酒良評價道:“沒有尸體……那現場呢?現場有被破壞嗎?”
“從那件事發生以后,我便要求了家人們不能再進入那間閣樓,當然就算我不這么說,也沒有人會想要走進那個死了人的房間吧。”
“沒有尸體、現場也不夠‘新鮮’,這樣的推理難度可是大大增加。那么……”服部平次主動看向烏丸酒良,邀戰道:“我記得福爾摩斯也經常處理那些時隔許久的現場吧?烏丸先生敢不敢試上一試?”
盡管正中下懷,烏丸酒良依然選擇了退避來讓服部平次的好勝心進一步被激發:“還是先等服部小哥把飯吃完吧!”
服部平次啪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震得裝味增魚湯的碗都飛了起來:“等什么!現在就開始破案!”
“平次,太沒有禮貌了!武田先生好心招待我們,不許浪費食物!”遠山和葉立刻擰著眉毛教訓道。
看來服部小哥是帶了一個媽媽出來。
“不著急不著急。”武田信一也慌忙擺手說道:“天色一晚,幾位又經舟車勞頓,再勞使兩位便顯得我們武田家待客不周了。明天再查、明天查案便是。”
不至于慌慌張張的吧……烏丸酒良看著對方僵硬的表情和額角的汗珠,疑惑的思考著。
兇手就在我面前?那又何必放偵探進來賊喊做賊。
滿口隱瞞的委托人、沒有尸體、不能確定是否被破壞的過期現場……還真有些福爾摩斯先生的故事的味道。
烏丸酒良的目光逐漸銳利,而肩膀上的烏鴉卻古怪的撇了他一眼。
“大哥!”外面傳來一個厚重低沉的男性聲音:“人偶不是還差一個嗎?還不開始做嗎?”
“就來!”武田信一對著外面招呼了一聲,然后歉意的看向幾人:“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要忙——陽子,替我招待幾位客人。”他看向身邊的弟妹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