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墓地啊。”服部平次重復了一句。
遠山和葉臉色刷白:“難道說……我們來的方向……”
這么一想,來時樹林里窸窸窣窣的聲音就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了。
“不。”一旁的羅伯特知道遠山和葉在想什么,更正道:“后山是更往西的方向,要穿過一條峽谷才能抵達,路也很崎嶇,所以必須開車才行。”
遠山和葉松了口氣。
“分成了兩組啊。”烏丸酒良倒是比較認真的分析著:“大家都是一起出門,一起回來的嗎?中途有人離開過嗎?”
“我這一邊沒有,他們那一組去后山祭拜之后,勇三他去和鄰居釣魚了,大哥他們回來后發現了根岸先生的尸體,又把他喊了回來。”
如果沒有作偽證的話,倒是沒什么問題了。烏丸酒良思考著,武田信一自己就是委托人,他那一組的不在場證明找他核對一番便是,而武田陽子這一組,也只是她與女傭和兩個女兒罷了。
有機會要試探一下那兩個孩子,如果沒有問題,那就必須把目光放在外人作案上了。
“能夠把握貴府全員外出的時間,并且能把根岸先生約到貴府的人,恐怕不多吧?”烏丸酒良問道。
“這個……”武田陽子低下頭想了想,然后歉意的說道:“這個問題還是要問大哥吧。”
畢竟前面說過,武田陽子和她的丈夫、女兒平時不住在這里,之前只是每個月會來住兩天而已。
“不過……根岸先生是被約到這里的嗎?”武田陽子又問道。
這道題服部平次會:“如果人偶間不是第一現場的話,多少會有一些跡象被警察發現的,比如上吊繩子的勒痕之類的。”
“又或者死者是被強行帶到現場殺害,那方法無非就是暴力拖行、悶棍打暈、又或者迷藥,這些痕跡也同樣會在尸檢中被發現。”
烏丸酒良也補充道:“當然,我們也可以假設在根岸先生的遺體上留有一些痕跡,只是警方沒有發現。但是在目前的情況下,這種沒有根據、無法驗證的猜測只是在增加我們的困擾而已。有一個理論叫做‘奧卡姆剃刀法則’,內容為:‘如非必要,勿增實體’,很適用于現在的情況。”
其實剃刀法則并不是這么用的,但這種時候扯上一些似是而非的理論,可以更好的忽悠對方。
不能讓人完全聽不懂,而是把尺度把握在一個半懂不懂,‘好像是怎么回事’的狀態下,然后一步一步讓對方更加的相信你。
以上都是某位調酒師的經驗之談,當然,這種辦法同樣要視對方的學識而定,而通過前面的談話與觀察,烏丸酒良已經基本確定,武田陽子應該是普通職員一類的工作,很好忽悠。
“是這樣啊……”反正忽悠成功了,武田陽子信服的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在外面盯梢的話,想要把握這一家人都不在家的時間,恐怕并不容易吧。”服部平次又說道:“必須是關系非常密切的人才行,比如……那位找勇三先生釣魚的鄰居?”
“具體問題要具體分析。”烏丸酒良卻指正道:“無論是買菜還是祭掃,都是周期性很強的活動,比如每天都在固定的時間買菜,在每年特定的日期去祭掃,只要對武田家稍有了解的人都能注意到。”
說著,烏丸酒良扭頭看向了還在一旁失魂落魄狀的羅伯特:“難道不是這樣嗎?羅伯特先生?”
“啊?”羅伯特如夢方醒,惶然的看著烏丸酒良:“烏……烏丸先生?為什么要這么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