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這話問得周衡也是從皇帝和太后的狗血關系中回過了神,說了這么一會兒話了,說來說去還是在繞著那“荷香小筑”名字打轉,可那名字跟在座四人有什么關系?
呵呵,簡直半毛錢關系也沒有!
沒看連旁邊的沈復聽了沈怡這話都皺了下眉頭,好看的樣子惹得周衡差點又忍不住想要伸手跟他握在一起。
賀叔卻依舊老神在在,笑瞇瞇地先是看了下不說話的沈復,接著才提醒剛才說話的沈怡:
“呵呵,你這心思,跟我當時一模一樣!一大早快馬加鞭跑到行宮,不想卻聽了滿耳朵的陳年舊事,還都是些宮廷秘聞,唉,我當時真是一邊聽一邊懷疑自己,要不是心里還存了那么一絲好奇,聽到后來,差點坐不住要起身告辭了。”
沈怡本就只是想要委婉地提醒賀叔加快進度,畢竟他剛才進門時還是喜氣洋洋的,可想而知后面定有收獲,只不過這會兒阿華還在外頭跟只小狗廝混呢,早講完自己也好早點去看看兒子,現在聽到他這么說,便也笑著問道:
“那后來皇后娘娘又是如何讓賀叔你穩如泰山地坐聽完畢呢?”
賀叔聽到這話哈哈一笑:
“什么穩如泰山,其實后來我還是沒沉住氣,當然,也沒想沉住氣。之前皇后娘娘不是說我性子急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讓她見識下我的急脾氣唄!”
“反正看情形,雖說她是中宮皇后,但此事定然是她來有求于咱們,而不是咱們有求于她,怕啥,光腳不怕穿鞋,她要再云里霧里地兜圈子,咱就告辭走人也沒啥損失,呵呵。”
這話說得沈怡笑著朝他豎了個大拇指,賀叔則回了個揚手表示慚愧的動作,兩人這番小動作看得周衡也笑起來,湊趣地說道:
“就是,賀叔都不急,我們更不急!”
這話說得賀叔又是哈哈一笑:
“不管你們是真的不急還是假的急,反正后面的事沒那么復雜,確實需要長話短說了。”
“當時我做出了一番有些急切的樣子,對著皇后娘娘說了些寬慰的話,說再怎么說,皇上這些年對她,起碼像我們這樣的宮外的人看著,還是挺照顧的,又說太后總是長輩,忍讓一下也是應該的,免得被人詬病。”
“至于宮內其余的人,項貴妃啊葉淑妃啊,不拘是哪個有皇子的,身份上總越不過她去,退一萬步說,他日無論是哪位皇子承繼大位,皇后娘娘不也是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妥妥的慈寧宮太后么?”
“你們猜皇后娘娘聽了我這番大道理怎么反應?是勃然大怒還是干脆拂袖而去?”
一邊說又一邊看向了周衡。
周衡莫名覺得,賀叔看自己的眼神,頗有點像當初讀書時某個喜歡自己的老師特意點名讓自己回答難題時的樣子,心中暗笑之余,倒也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反正這里又不是當年的課堂,回答錯了也不會怎么樣,沒什么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