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就是那野種。圣上厭惡他,可順親王卻和圣上一番密談后,孩子留在了皇宮。從那以后,順親王再沒入宮。當晚,那女人去世了。兩年后,同一日,順親王也死了。那孩子被送回了順親王府。一個不是皇族血統的骯臟賤種竟靠著那女人,成了皇族血脈,真是可笑至極。”
看到這里,鳳白泠已然明白了。
冊子里說的那個孩子,就是獨孤鶩。
“獨孤夫人和圣上果然有關系,只是沒想到,她竟是圣上的女人,和順親王私通才有了獨孤鶩。”
鳳白泠暗暗吃驚。
皇后在冊子里口口聲聲說獨孤鶩是賤種,分明是認定了獨孤鶩不是順親王的子嗣。
的確,獨孤鶩天生異瞳。
順親王和永業帝都是尋常人,獨孤夫人若是也是正常瞳色,那獨孤鶩的異瞳在過去和如今看來,都是大逆不道的。
可在有著22世紀經歷的鳳白泠的眼中看來,卻并非如此。
異瞳并非絕對就是因為父母的基因影響,很可能,和孩子的祖父祖母甚至先祖有所關聯。
大楚的血脈撇開不說,如果獨孤夫人是外族,那很可能就會產生異瞳血脈。
可惜了,獨孤夫人已經死了,順親王也已經死了,真相如何,已經無人可知了。
鳳白泠繼續往下看,如今已經是永業帝二十幾年,魚塘沉尸是十幾年前的事,按理說,皇后應該也有所記載才對。
她正欲往下看,就聽到外頭,有宮女的聲音。
“參見皇后娘娘。”
皇后回來了。
鳳白泠一驚。
她忙合上了冊子,將冊子放回暗格,打算從窗戶里離開。
可剛走到窗臺邊,鳳白泠還未翻窗出去,腳下一陣疼痛,腳腕上,纏上了什么。
鳳白泠低頭一看,就見窗臺下,一盆長得茂盛的綠蘿忽地生出了一根鋒利的藤刺,正是這根藤刺纏住了她的腳踝。
藤刺生了倒鉤,扎進了肉里,血珠頓時就冒了出來。
鳳白泠暗暗心驚驚,猛然回頭,打量起鸞宮里。
方才她進來時,就隱約覺得鸞宮和其他宮里有些不同。
只是當時太過倉促,她沒有細看。
這會兒一看,發現鸞宮里的盆栽有些多。
而且不是娘娘們喜歡的鮮花,更多的是一些藤蔓綠植。
木之圣印。
鳳白泠的腳踝被緊緊纏繞住,一時之間,很難掙脫。
宮殿外,腳步聲近了。
皇后步履匆匆,身后的宮女太監們都是垂首跟在后面,皇后今日是怎么回事?
給圣上送完藥時,皇后忽的臉色大變,就要擺駕回宮。
皇后一雙美眸里,染著怒色。
有人闖入了鸞宮。
她的衣袖里,那個玉匣子不斷發出了警示。
她目光如炬,狠狠看向了宮殿的各個角落。
宮殿里,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沒有。
皇后快步走到了窗邊,窗邊,有一截被斬落的藤刺,上面還染著新鮮的血。
皇后撿起了那一根藤刺,盯著地上的血跡,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就大步跟著血跡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