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當年信陵一別之后,時至今日,已經有十多年了。
十多年可是一段不短的歲月。
這十多年來,梅三娘經歷了許多,也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天真的少女了,那些少女情懷,懵懂初開的情愫,早已經在歲月的流逝之下漸漸消失,唯一還在的,是對那些年少時光的追憶。
師傅未死的時候,在信陵的時候!
如果能夠回到從前,那該多好啊!
可惜,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梅三娘很是意外,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白川。
典慶怔怔的看著白川,許久,也是回過神來,“好久不見!想不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你,看你的樣子,已經是加入了秦國。”
“我的確是加入了秦國!”白川沒有隱瞞此事。
典慶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梅三娘就有些不解了,“白大哥,為什么?”
能夠再度見到白川她很高興,然而對于白川加入秦國一事,她卻難以接受。
不僅僅是因為當年師兄初救白川之時,白川曾言他的家因秦國而毀,更因為……信陵君之死!
信陵君為秦國的羅網組織所暗殺。
白川大哥當時明明對秦國恨之入骨,為什么到頭來跑去助紂為虐呢?
白川默然,這個問題,很難去回答。
他其實也有些騎虎難下、作繭自縛,當年為了融入披甲門,他撒了第一個謊,如今,再想去圓這個謊,著實是有些困難。
迎著梅三娘的目光,白川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謀害信陵君的兇手,已經被我殺了!”
這不算解釋,更多的其實算是一個交代。
對當年信陵一事的交代。
梅三娘聞言,微微一怔。
此事,的確算是一個喜訊,但她依舊無法接受白川投靠了秦國的事實。
一邊的典慶卻是想到了許多,他突兀向著白川問道:“當年劍譜更新后,那柄淵虹劍的主人,是你吧!”
昔年劍譜更新,淵虹劍初登劍譜,就名列第二,可謂是引得很多江湖中人震驚,但如果淵虹劍是用來刺殺嬴政的“庶民之劍”,倒也不是那般讓人難以接受,最他們好奇的還是那柄淵虹劍的主人,此人在江湖之上聲名不顯,緣何能夠配得上那柄劍,尤其劍譜之上對此人評價……極高!
遠在大梁的披甲門之人自然也知道此事,披甲門雖以外功為主,但也有不少人用劍的。
對于他們來說“白川”這個名字并不陌生。
自然也有很多人聯想到了白川,但后來,他們更加傾向于是同名。
畢竟秦國的“白氏”存在時間極長,當年就出了一個白起,當代再出現一個同名之人也不足為奇。
“是我!”
白川點頭。
這算是再度確定了一番白川加入秦國的事實,然而典慶卻沒有梅三娘那般難受,相反,他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想不到一別十多年,當年的那位柔弱少年,已經成為了當之無愧的強者了啊!”
能夠在劍譜之中得到那般高的評價,意味著白川的實力極強。
當年師傅雖然未曾將白川收入門墻,但在前往信陵之前,他曾給予了白川一卷披甲門的外功精要,白川學了披甲門的本事,也算是披甲門的傳人了。
能夠得見披甲門傳人在秦國取得如此成就,典慶頗為欣慰。
寥寥數言的交流之后。
三人之間,一時間俱是無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