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看到從破敗的堂屋里走出來一個老人,很瘦,也很高,身上穿著一個袍子,補丁上打著補丁。
雖然衣服破,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但是老頭精神風貌很好,雖然他的衣著打扮都不如下面的村民,但是精神狀態還有身上那漿洗的干干凈將的衣服,都無聲說明了,他比下面村子的村民在精神層次上可高了不止一籌。
猛一看這位,桑柏高覺得有點世外高人的樣子。
“您好,欒老先生,我叫桑柏,今天過來拜訪你是想請您幫我建一棟宅子……”桑柏就這么站在門口說明了來意。
“多大的宅子?”欒道一也沒有請桑柏進來,直接說道。
“兩畝半地,主要就是一個堂屋,三開間的,還有就是兩邊的廂房,東面留著用做廚房,西邊的做客房”桑柏說道。
聽到桑柏這么一說,欒道一大笑道:“這點小事情何必要找我?再說了現在你有錢建房子?”
“錢的事情先生不用擔心,青磚和青瓦我這邊都已經備好了,足足十窯,要是不夠的話還可以再燒……”桑柏說道。
“我干可以,但是人手要我來調配,工程兩個月,這兩個月吃住你全包,而且吃不能吃的差,每頓至少要有一份肉菜給幫工們,我呢不光有肉還要有酒,不得用差酒糊弄我,我要喝汾酒……。
欒道一答應的挺痛快,同時一邊說一邊望著桑柏。
如果不是呂家老個老爺子都推薦,并且挑明了這一位是解放前給地主家建園子的,桑柏直接調頭走人了。
“成,只要能把房子建好,您頓頓有酒有肉”桑柏說道。
“那成!”欒道一說道:“走吧!”
說完欒道一直接走出了院子,轉身把院門一帶便望著桑柏。
這下可弄的桑柏有點傻眼了。
“走啊,你這個年青人不是想賴賬吧,不供老頭子的酒菜!”欒道一臉色瞬間變了。
桑柏立刻說道:“不是,不是,您就不談談工錢?”
老頭的迫不及待有點把桑柏給嚇住了,如果不是了解呂家幾個老頭,桑柏都以這些人晃點自己呢。
“要錢做什么,生不能帶來死不能帶去的,錢我不要,但是別人的錢可能你得給,就著普通工人一半一天給,不過我也不會明說,到時候看你的運氣了”欒道一沖著桑柏笑了笑。
老頭一咧嘴,桑柏居然看到老頭一口的牙,居然一顆沒掉,在這時代也是奇跡了。
既然老頭同意了,桑柏也不多廢話,于是便和老頭一并回村。
這一路桑柏就苦了,因為老頭騎驢他步行,愣就是花了近十個小時走回到了柳樹莊,不說別的,一回到柳樹莊,桑柏的腳上就起了五六個大水泡。
“酒菜都不錯!沒有想到你小子做菜的手藝還成”。
欒道一吃的是滿嘴的油,一手持著錫酒壺一手持著一條大肘子,一口酒一口肉吃的那叫一個歡實。
坐在桌上的桑柏此刻哪有學趣吃喝啊,腳上剛挑開的水泡疼的他呲牙咧嘴的,恨不得抄起勺子干翻這老混球。
陪客的是村里幾個老頭,輩份最大同時也是歲數最大的季維根,今年八十一了,剩下的是呂慶堯還有陳顯福。
“欒老頭,你可要用點心啊,別幾十年不動,手上的手藝沒了吧?”季維根和欒道一似乎還挺熟的。
欒道一說道:“忘記個屁,我做夢都能把這小子的屋子建起來,不就是個小院么”。
欒道一老頭一臉不在乎的模樣,似乎是給桑柏建小院屈了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