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維根這邊也抄起了一瓶,連瓶蓋子都沒有打開,放到鼻子底下去嗅了起來。
“老叔,您這能嗅出味來?”
“嗅不出來!”
“那您嗅著什么勁?”陳顯福問道。
“隨便嗅嗅!”季維根說著用牙咬開了瓶口的塑料包裝,然后用手一扣,原來的塑料蓋子就被扣了下來。
一打開蓋子,一股濃濃的酒香立刻飄了出來。
“比散酒果然味正!”
陳顯福來了一句。
季維根道:“這還用你說,散酒三毛一瓶,這多少錢了”。
季維根一邊說著一邊抄起了面前的搪瓷盆子,倒了差不多三兩,這才把瓶子傳給了陳顯福。
桑柏這邊一瞅,這幫老爺子要開喝,于是很識相的拿了個盆子過去,讓夏雁秋給盛了滿滿的一盆子紅燒肉,端到了老爺子們的面前。
“桑先生你也坐下喝”季維根說道。
“對,桑先生,您也坐下來大家一起喝”。
聽到這樣的邀請,桑柏也不多話,直接回到了肉桶旁邊又拿了一個盆子過來。
雙手托著彎下了腰,恭敬的讓呂慶舉給自己倒了差不多三兩酒,桑柏這才連聲道:“好了,好了,夠了,夠了”。
欒道一這時已經分做兩口悶完了酒,哈了一聲之后道:“果然是地道的洋河酒,這味就是好”。
“喝這么快干什么!”
見欒道一要伸手拿酒瓶子,季維根立刻給護住了。
“又不是你請客,我多喝兩口怎么了?”欒道一瞪起了眼珠子。
季維根直接把酒瓶子拎到了自己的身側:“酒有數的,你喝了別人喝什么?”
桑柏聽了笑道:“您二位別搶了,咱們中午少喝一點,等晚上的時候再好好喝,到時候大家把桌子擺出來,我給大家弄點小菜咱慢慢喝怎么樣?”
“算了,明天還有事忙呢,我們家的稻子也該收了”陳顯福說道。
“對,少喝一點,等著稻子收了再喝,聽說過兩天可能有雨,咱們得抓緊時間,喝酒什么時候不能喝,莊稼要緊”呂慶堯也張口說道。
“有雨?”
“嗯,昨天連仁從鎮上回來,聽人家收音機里預報的,正想和大家伙說呢”呂慶堯道。
“那是得快一點了,兩三家的地里稻子都快熟了,要是不收的話那這幾畝田就完蛋了”呂慶舉說道。
喝酒原本開開心心的事情,但是可能要來的雨水把這種歡樂一下子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