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陳東升抬頭裝作手上有酒盅子,輕輕的抖了幾下,然后又做了一個抹嘴的動作。
“要是沒這手,我現在就跟連武哥一樣了。對了,還有下半場,你小子行不行?”桑柏說道。
陳東升說道:“放心吧,一準給你陪好了!”
“陪不好我明天收拾你”桑柏開玩笑說道。
說著兩人回到了東屋。
“連武哥睡了?”
夏雁秋在這屋都聽到季連武的呼嚕聲。
“表兄弟們也太兇殘了,每人不是四杯就是六杯的,連武哥又是實在人,杯杯見底不躺下才是怪事呢”桑柏笑道。
夏雁秋扭頭沖著陳東升問道:“東升,下面還有一撥你行不行啊?”
這話問的和桑柏剛才一個樣啊。
陳東升道:“嫂子你放心!”
桑柏和夏雁秋以為陳東升是說大話呢,但是沒有想到這小子是真的行啊,不光是行,而且相當兇殘!接下來的一撥,陳東升一人全都頂上了,一個人最少喝了兩斤半的白酒,愣是什么事沒有,走路都不晃悠,僅是小臉紅撲撲的像是抹了粉一樣。
陳東升這邊沒事,但是鄉親們中有幾人可被他給放倒了,當場趴到了桌底下去了。
桑柏和夏雁秋兩口子重新回到了屋里,望著跟進來,笑瞇瞇的陳東升一臉的仰慕。
“桑柏哥,你和嫂子休息一下,我去外面轉轉吃點東西,光是喝酒了,菜也沒有吃幾筷子”陳東升說完,帶著小跑出了屋子。
“這也太能喝了”夏雁秋望著陳東升的背影說道。
桑柏道:“這小子有前途,應該當干部!”
“瞧你說的,干部在你的嘴里都是酒鬼似的”夏雁秋笑道。
桑柏這邊望著夏雁秋如花的笑臉,心中不由的一蕩,剛抬起手想撫一下,便聽到外面傳來了夏士杰的聲音。
“小柏,雁秋,舅舅姑姑們要走了,你們還好么,要是還好的話出來送一下吧”。
桑柏笑著應了一聲:“嗯,爸,我們沒事,我們就過去”。
夏士杰的腳步聲遠了,夏雁秋伸手把桑柏拉了起來:“家里親戚多,不厭吧?”
“人多才熱鬧啊”桑柏借著夏雁秋的力量站了起來。
兩人到了門口,發現一大幫子親戚都聚在了一起,夏士杰兩口子這邊則是一一的聊著。
當桑柏小兩口子過去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又落到了小兩口子的身上,這又是一通嘮,有一部分長輩有點醉了,說話不是大舌頭就是前言不搭后語的,不過小兩口性子都不錯,耐心聽著就是了。
村里的鄉親們套上了大車,七八輛板車一起把夏雁秋的親戚,還有做飯的大師傅送到鎮上,然后再折返回來。
原本以為晚上還能有一頓的,誰想到親戚們都走了,剩下的就是鄉親們了,大部分還是東倒西歪的,差點趕車的人都沒湊齊,沒有辦法這年頭痛快的吃個席可不容易,無論是肉還是酒平常都吃不飽,今天有機會那自然也不客氣。
見大伙都醉了,于是桑柏小兩口子一合計,直接把剩下的菜分成二十幾份,每家都按人頭分了一份,給各家送到了家里。
然后收喜棚子,再一通折騰,到了八點多鐘桑柏一家才消停下來。
原本桑柏還想著放秋收來防鬧洞房,誰知道大部分的鄉親們都喝高了,沒有喝酒的嬸子和幾個姑娘鬧洞房也不合適啊。
于是桑柏的婚禮就這么正式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