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點,別到時候劃破了苦膽,那就有的瞧了”季延平打趣起了桑柏。
這事說的還是去年殺羊的事兒。
“放心吧,這次下刀不會那么深了”。
說著桑柏從旁邊的陶盆子里拿起了牛耳尖刀,插入了豬胸膛然后用手腕的力把著刀沿著肚子往下劃。
刀很鋒利,沒覺得用什么力,豬肚皮便開了,旁邊的季連武立刻把大木盆子往豬肚下踢了踢。
桑柏直接抽手進去把豬內臟給掏了出來,然后揮刀割斷了連逛絆絆的東西,這樣一整副豬下水全都落到了木盆子里。
“嘿,這豬油漂亮,有點去年桑先生殺那頭大豬的意思了”呂慶舉一看到扒出來的油立刻贊道。
“給我來一半,我家兒媳婦剛生完孩子,正坐月子呢,用這豬油下掛面肯定好”陳顯貴說道。
陳顯貴的兒子陳愛國娶了個三十的寡婦,雖然是個寡婦,但是一家子都挺滿意的,不光是人長的俊氣,而且干起活來也麻利的很,加上今年又給家里生了個大胖小子,現在陳顯貴有點好的都想著給兒媳婦摟去。
“你一半?想的美呢,誰家的兒媳婦不是剛生完孩子不久,這油我也要一點,兩斤吧”。
呂慶堯笑道:“瞧你們那點出息,一掛豬大油還能搶起來?這樣吧一分五份”。
這下眾老爺子才不說話了。
這時候的人喜歡吃豬油醬油拌飯,桑柏真不好這口,桑柏承認這東西是香,但是他就是下不了口。
桑柏這邊要了半扇排骨。
“呂三爺,您家還鹵豬頭么?”桑柏問道。
呂慶舉道:“怎么想吃豬頭肉?”
“你要是做我自然是想吃”桑柏笑道。
“那還老樣子?”呂慶舉笑問道。
見桑柏點了點頭,呂慶舉便笑道:“來,找個人把豬頭給我卸下來,賬算在桑先生家的賬上”。
“好咧!”季延平應了一聲之后便用毛巾擦了一下尖刀,開始卸豬頭。
豬頭稱好算了一下錢,桑柏連排骨帶豬頭的錢結了,便挎著半籃子的排骨往家里走。
回到家,把排骨剁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仔排,放入盆中加上涼水把血沫給泡出來,換了b幾遍水見清了之后,便用料酒、蔥姜水什么的把排骨給腌制一下。
腌制好了之后,放半個小時讓排骨入味,過后用高壓鍋燜熟,這樣無論是紅燒還是燉蘿卜或土豆直接取用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