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雁秋正在院子里和三兒子玩,雙手叉著小家伙的胳吱窩,讓兩只小短腿兒落地,把著孩子走路。
“快跑,快跑!”夏雁秋開心的說道。
咯咯咯!
桑老三笑個不停。
就快到院子門口,夏雁秋準備轉身,抬頭發現桑柏回來了。
愛人回來不是什么新鮮事,新鮮的是帶去的籃子空了,但是酒卻跟著回來了,這才是新鮮事兒。
望著愛人,夏雁秋一把抱起了兒子,打趣問道:“怎么啦,刺探敵情不成功?”
桑柏笑道:“什么敵情不敵情的,我就是去聯絡了一下感情,看你說的跟搞什么非法活動似的”。
桑柏這邊的話才說完,見妻子懷里的三兒子伸著小胖手要自己抱,于是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籃子還有酒瓶子,從妻子的杯里接過了老三。
在兒子的小胖臉上親了一下,耳朵里聽著老三清脆的笑容,桑柏感嘆說道:“這一年到頭的忙個什么勁兒,怪不得人家都說兒孫都是催命鬼呢。沒有你這小東西,老子我至于給人送酒喝拍馬屁么”。
夏雁秋彎腰撿起了籃子,把籃子掛回到了鍋屋的頂上,然后把酒隨手的放到了柜子里,出來的時候聽到丈夫的抱怨,不由咯的一聲笑出聲來了。
“誰讓他們是你的兒子呢,你這當老子不忙活,誰該忙活?”夏雁秋笑道。
桑柏聽妻子這么一說不由樂了。笑道:“誰讓你的肚子不爭氣,要是爭心的話我早就有一只小棉襖了,何必要仨賠錢貨”。
“我跟你說,我是可以理直氣壯的見桑家祖宗的,別的我可就管不到了”夏雁秋笑道。
時候人的思想還舊,像是夏雁秋她不會認為自己以后能進夏家的祖墳,雖然她姓夏但是卻是桑家的媳婦,以后死了也得埋在老桑家的墳頭里,四季祭掃她的也是桑姓子孫,而不是夏姓子弟。
觀念的改變要到計劃生育這一代步入中年才正式的轉變過來。再經過十幾年的發展,最大改變就是不樂意生娃了。
“另外兩個小家伙呢?”桑柏隨口問了一句。
“剛才還在門口呢,怎么你沒有看到?”夏雁秋問道。
桑柏道:“沒在啊,我去找找看,別到時候又跑進菜園子里禍禍我的菜”。
說著桑柏把手中的老三交回到了妻子的懷里,轉身出了院子。
站在院子門口四下看了一下,不見兒子也不見秋收。
“小詡,小彧!”桑柏喊了一嗓子,
等了一會兒不見回答,桑柏便走下了坡,沿著小道往河邊去,一邊走一邊喊著兒子的名字,時不時的加上秋收。
到了河邊,桑柏又喊了一聲。
對面有人回道:“桑柏哥,你們家那兩個小倒蛋鬼往西邊去了”。
“謝了”。
桑柏往西邊走,走了大約十來分鐘,還在民宿的西邊,小河道轉彎的時候,看到了自家兩個小東西,當然了還有秋收。
“你們倆怎么跑這里來了?”桑柏喊了一句。
“爸爸,吃!”
老五伸出手舉起了手中的一根草莖,一頭光一頭毛絨絨的。
桑柏走過來一看,發現還不是草莖,而是一種草的芯子,桑柏不知道學名叫什么,但是這里的鄉親們都叫毛夷子,就是一根細細的草莖,長在一卷葉子中間,冒個小頭。
只需伸手一撥,就可以把這東西從葉子的中間撥出來,放到嘴里去吃,不甜,但是微微有點青澀味,說不出來什么味道,挺奇妙的。
“你們還知道這個?”
桑柏從二兒子的手中接過了一根,放到嘴里嚼了一下,然后順帶著夸了夸二兒子。
“小彧乖”。
“爸爸,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