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雁秋道:“等有時間吧,不光是你,郭長友的媳婦一直也邀請我去他家玩呢”。
桑柏這邊則是專心吃飯,吃完之后便回了工作室,睡了個小午覺。
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外面的日頭依舊火熱,桑柏開始看馬小艷帶過來的文件。
翻了幾下,桑柏發現還有一封信,看信封上寫的是首都寄過來的,拆開來一看不由樂了。寫信的不是別人,正是黃道然,就是桑柏買他畫的那位老頭。
老頭在信上說他準備夏未秋初的時候過來桑柏這里玩上一兩周,如果桑柏這邊同意的話,找個時間給他回個電話。
桑柏挺喜歡這老頭的,無論是畫還是人,桑柏都覺得很不錯,至少是不做作。
看完了信,桑柏很快給老頭子簡短的回了信,然后把縣辦事處的地址還有電話給附在了后面。
折好了之后,塞進了新的信封中,等著馬小艷回去的時候由她代寄。
看完了信繼續往下看文件。
手剛碰到一份文件,便聽到外面陳東升的聲音響了起來。
“嫂子,桑柏哥呢?”
“這時候可能在工作室里睡午覺呢”夏雁秋道。
桑柏輕輕推開了窗戶,沖著院里的陳東升喊道:“我在呢,什么事?”
“村里的事,縣里那邊通知,說是半個月后有領導過來視查”一邊說,陳東升一邊抬腳往桑柏的工作室來。
桑柏等著陳東升進了門,聽他詳細這么一說,便道:“這應該跟我沒什么關系,人家是來視查柳樹莊的,你們到時候接待一下好了”。
陳東升道:“我們村哪里接待過這么大的領導啊”。
“我也沒有接待過啊,不過你放心,縣里面肯定有人打前站的,要不然突然間來到村子里,還不知道能鬧出什么笑話來呢,既然通知到了你們,那肯定縣里也接到消息了。別擔心,你們到時候人家怎么說,你怎么配合就成了”桑柏說道。
聽陳東升一說情況,桑柏便知道這其中沒自己什么事兒,到時候有可能會和自己聊上兩句,但是主要的目的,依桑柏來判斷并不是沖他來的,而是沖著柳樹莊來的。
事實證明,改革開放的步子是越走越穩當了,大調子現在已經是共識了,那么鼓勵像柳樹莊這樣的集體經經大發展,那自然是一點路線問題都不會有。
至于為什么不挑單王村,那是因為單王村就一個出口,不像是柳樹莊,村里有磚瓦廠,門窗廠,還有和外國企業合資的民宿,每年村里都能有固定的收入。
這些可都是單王村沒有的,既然要豎一個典型,那么現在柳樹莊肯定比單王村合適。雖然現在很多人不知道多元化這個詞,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個意思。
“那……”
“別那,那的,來的人也是一個鼻子兩只眼,不比你多也不比你少的,怕個什么,這才是市里領導過來,要是省里的你還不得被嚇尿了?”桑柏說道。
說人的時候總是很厲害的,桑柏這邊上個時空的時候,別說是見市里的領導,就算是見區里的市導,他也得貼著門邊邊站,領導跟前根本沒有他的位置。
換了個時代就牛了,去了一趟首都見了一位老人之后,其它人的那種局促畏縮感一下子就沒有了。
“那你到時候會不會見見?”陳東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