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來你這邊躲上一躲”。
桑柏正在工作室里玩呢,突然間聽到門口有動靜,一扭頭的時候發現陳東升已經推開了門,把腦袋給伸了進來。
桑柏道:“你這是干什么呢,做賊么?”
陳東升見桑柏并沒有在寫寫畫畫的,而是擺弄著一團面團狀的物體,還是彩色的,工作臺上擺了七八團子,看起來像是他小時候見過的面人攤子似的。
“做賊到是好了,在號子里住個單間,至少還能落個清靜,現在我還不如做賊的呢”。
陳東升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桑柏的工作臺旁邊,先是給自己端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工作臺旁邊,同時伸手向著臺面上的彩色面團狀物伸了過去。
伸手捏了捏之后,陳東升問道:“這是什么呀?跟泥團子似的,還有點不太一樣”。
“特殊的黏土,用來制作黏土動畫的!”桑柏一邊說一邊擺弄著手里的泥塊子,沒有一會兒手上出現了一個很丑很丑的小狗。
看起來像是小狗,至于是不是這誰知道,只有桑柏自己清楚自己想捏個什么出來。
陳東升聽了,也開始捏了起來,不過陳東升在捏泥巴的手藝上比桑柏要好多了,人家陳東升捏個小豬的時候還知道在豬鼻子上扎兩個眼兒,表示這是用來喘氣的。
“這玩意挺好玩的,咱們小的時候常去河邊挖了泥兒捏著玩,不過一曬干全都裂了,桑柏哥,你這玩意曬干不會裂吧?”陳東升道。
桑柏道:“什么樣的泥曬干了不裂?你不是沒事找事么,非要把它搬到太陽下曬,還有不裂的么?”
“也是”陳東升伸手把自己的小豬給按扁了,然后又揪了一點同色的泥巴放到手上揉搓了起來。
“誰家你們家?讓你跑到我這里來躲債來了,是不是在外面養了個小的,被小巧給抓住了”桑柏打趣問道。
“哥,您就別開這種玩笑了,要是被抓住了我還活的了?”陳東升先是瞪了桑柏一眼,然后嘆了一口氣:“還不是銀行的,還有那些干工程的”。
“哦!沒少往你家送禮吧?”桑柏樂了起來。
陳東升道:“我要是敢收呢,村里這么多雙眼睛盯著,而且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收了個家的禮,辦不成事這叫什么呀,而且縣里原本對咱們村就不是太滿意,覺得不能像單王村那邊隨意揉捏,我這在是落他們手中,你信不信至少要擼了我村長的位置……”。
陳東升有點報怨的說道。
桑柏笑道:“喲,怨氣還不小啊”。
“本來就是嘛”陳東升說道。
現在縣里的幾大銀行,反正只要是有放貸任務的,都成了陳東升上的坐上客。
因為柳樹莊準備修馬路架大橋的事情就像是風一樣傳遍了全縣,屁大點的地方原本就存不住事,再加上這段時間風調雨順的,也沒什么好新聞,一幫長舌頭的就逮住了這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