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的干活,閑聊的閑聊,像是桑柏這樣的肯定是屬于閑聊的人,不光自己閑聊還得有人陪著閑聊,比如說這位廳級的干部,還比如說秦偉光這樣的,當然了少不了馬伯謙。
一群人戴著安全帽,站在已經挖出來巨大的地基坑旁邊,一邊望著考古隊發掘一邊閑聊。
原本桑柏是不想提博物院的破事,沒有想到秦偉光先開了頭。
馬伯謙問道:“你們那邊的事情這么快就解決了?”
秦偉光道:“也沒什么復雜的啊,就是幾個工作人員把東西倒騰走了,咱們這邊的管理是按著章程來的,這是屬于管理上的漏洞,以后這個洞就要補起來了”。
“幾個工作人員就能盜走這么多的文物?”施工方的這位也不太相信,他覺得十有**是博物院這幫人藏了什么,或者說是有什么秘密不好對外面的人說。
秦偉光就挺尷尬了,說道:“我知道大家想什么,但是事情就是這樣的啊,沒什么陰謀詭計,就是這些人利用職務之便把東西倒騰出去了,就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桑柏問道:“幾個該怎么判?”
秦偉光說道:“肯定是槍斃啊,給國家帶來這么大的損失還能怎么辦?判個十來年出來了,那不是鬧著玩么,要這樣的話不偷的都得去偷了”。
這些人倒出去的東西大多數不可追回了,這幾人不槍斃那才是怪事呢。
秦偉光可不知道,桑柏原本就以為判個十來年,但是一聽秦偉光說全都斃了,桑柏頓時覺得挺滿意的。
不是桑柏喜歡看人家殺頭,而是桑柏覺得,法律最好就是能震懾罪犯,這樣才能保護良善,你法律和犯罪份子講溫情,那你置善良的人與何地?你殺了我家人,我還得原諒你,不愿諒你就是我心胸不寬廣,這還有天理么。
“出了這種事情我們真的挺不好意思的,這是我們管理上的錯誤,但是咱們館藏的那些個文物是沒有錯的啊,所以我們希望……”。
“等你們把這事拿出處理結果來再說吧,反正文物也呆倉庫呆了這么些年了,再多等幾個月也沒什么問題”。
桑柏一聽便知道秦偉光想干什么了,不過桑柏拒絕的也挺干脆的,他說明白了就是等處理結果,不是說斃么,那就把幾人斃了再說吧,這時候想我給你們掏錢那是不可能的。
秦偉光也知道這時候要錢人家心里肯定不舒服,但是他得提啊,不提這事情就過不去。
現在看桑柏的態度那就是說以后還有的談不是說直接就不干了,這對于秦偉光還有博物院來說也算是好消息。
施工方的這位站在旁邊聽了一會兒便明白了,原來這位款爺還給博物院投了錢,不過想想看這位一起建了幾棟大樓,他覺得給博物院扔點錢對這位來說也不算什么,九牛一毛嘛。
都是國內頂尖的建筑公司,誰接了什么項目誰還不知道?反正這兩年云都管理公司是大大的火了一把,只要是搞建筑的,而且有點層次的都聽到了這公司的名聲。
原本以為云都的老板是個老頭,最少也得有四五十歲的模樣,誰想到居然會是這么年輕,也就三十出頭,看起來十分面嫩。
在工地這邊呆了一上午,桑柏終于可以回家了。
這次終究沒有出現什么問題,一行人在傍晚時分回到了柳樹莊。
下了車子,馬伯謙便笑著同桑柏說道:“也就離家兩天,突然間覺得好像是十天半月沒有回來一樣,看哪里都覺得親切”。
“校長好,校長好!”
“你們好,你們好”
幾個孩子從馬伯謙的面前經過打起了招呼,馬伯謙也笑瞇瞇的和孩子們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