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走,走了來,秦偉光每天到桑柏家來如同上班一樣,遇到桑柏想吃個水啦他就遞個杯子,想吃個果啦他就給送到面前,這才是標準的要錢姿態。
桑柏不是太想給,什么是不是太想給呢,就是可給可不給,因為案子判的讓桑柏都覺得自己看不懂,看到了判決桑柏立刻有一種想罵娘的沖動,心里不痛快,桑柏便自然不是太想給了。但是又覺得剩下來的那些個玩意兒也遭了罪了。
不過有的時候又想,這玩意兒糟罪和自己有啥關系,又不是我自己的東西,別人都不擔心我擔心個毛線啊。
總之這事兒一直很鬧心,就像是秦偉光這張老臉一般,看到就揪心。
到了做飯的點兒,秦偉光又走了,桑柏這邊正準備起身去做飯,陳東升這小子笑瞇瞇的進了院子。
“桑柏哥”。
這小子和桑柏打了一聲招呼,然后奔著桑柏家的葡萄藤走了過去。伸手摘了一串葡萄拎在手上,摘一個往嘴里送一個。
“不酸么?”
桑柏別說吃了,就算是換這小子吃都不由的打冷顫,葡萄還沒有成熟,還發著青呢,這小子每次來都會揪一串。
葡萄是桑柏大前年沒事的時候種下來的,準備爬個架子搭個陰涼什么的,現在架子真的是爬了起來,但是葡萄上的蟲子真的挺不少的,桑柏可不想坐在架子上,杯子里掉進個蟲屎來。
因此桑柏幾乎不往葡萄架上湊,到了鐵蛋,大灰小灰的常去葡萄架下趴著承涼,桑柏有的時候琢磨是不是要打點藥什么的,桑柏真受不了葡萄架上的蟲子了。這玩意似乎只吃葉子不吃葡萄,也讓桑柏覺得有些奇怪。
“吃的就是這酸味”陳東升說道。
說完拎著葡萄串來到了桑柏的旁邊,在原來秦偉光坐的小板凳上做了下來。
“桑柏哥,今兒過來求您辦一件事情”陳東升說道。
桑柏奇道:“什么事?”
他沒有想到陳東升找自己辦事,于是有點好奇。
陳東升說道:“省城那邊不是辦了個大型的裝飾城么?村里想拿個門面下來”。
“那就去拿好了”桑柏更奇怪了。
轉念一想,便又道:“你不會想不掏錢吧?我跟你說這種事情你別找我,我丟不起這個人”。
省城的那個裝飾城桑柏也知道,是誰開的呢,是周國華的親弟弟開的,桑柏哪里會去腆著臉問他要個門面啊,還不夠丟人的。就像是周國華不會白用夏衛軍的資源一樣,桑柏又如何會張這口。
陳東升道:“不是這回事,就是想你去打個招呼,讓我們去拿個門面就行了,該多少錢就是多少錢不就完了么”。
“都該多少錢就是多少錢了,你還讓我出面?”桑的好懸的沒有一口氣把自己給憋死:“我的臉面就這么不值錢?你是怎么想的,腦子里長的是漿糊么?”
陳東升道:“那邊的門面搶手啊!”
“搶手也不值得我丟這臉,你要是真的想搞自己就在他的旁邊弄塊地,直接蓋個門窗什么的大展廳不就完了么,現在拿個地又能花你多少錢?”桑柏說道。
陳東升道:“也不少錢啊,現在這地價可夠高的了”。
“……現在地價還高,等過了十來年你就知道什么叫高房價了”桑柏張口瞟了陳東升一眼,不想和他繼續扯下去了。
陳東升道:“能高多少?咱們國家這么大,土地那么多這地價能漲上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