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聽到這話樂了,
“他是我親孫子,我怎么會害他,我這是在教他。放心,我答應你的事,絕對不會食言,器械廠你占一大股。”
老胡頓了頓,
“白爺爺,我這不是也為了白飯好,但是以后白飯要是生起氣來,我這一大股,還不是說沒有就沒有了。畢竟,沒有黑紙白字的東西,都不靠譜。我已經讓我助手把東西送到您家,您把字簽了,我才真算大股東了。我爺爺也能放心了不是。”
白文遠倒是沒有想到,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激進。
“行吧,我一會兒就簽了。胡白兩家世交,我這長輩總不能虧待你這晚輩。”
白文遠掛了電話后,抖著手里的皮球,心情極好。
當天晚上,白文遠到了九龍海關,以親人的身份見到了白飯。
二十多年過去,再次見到親爺爺,還是在這樣的地方,他想到自己曾經的誓言,羞惱得整個人都快爆炸了。
白文遠卻很溫和的看著大孫子。
“我做了一輩子生意,歷經各種風浪,其中最慘的一次,就是被好朋友做局,虧空了家底。今天,你遇到這個情況,在商場稀松平常,親兄弟都能為了利益插你兩刀,更何況一個兒時玩伴。你不用羞惱。”
白飯……
我這樣只是因為在這里看到你!
“你只要把這次的事情都推到白家身上,這件事情很輕易就過去了。因為白家已經通過了開設醫療器械工廠的申請,進口這些器械,是被允許的。當然,這樣的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你就要回到白家醫療器械廠任職。”
白飯……
呵呵!這樣就想讓我回去?我寧可在牢里蹲一兩年,也不會軟骨頭回去白家。
我真是懷疑你這是和老胡一起做局,故意害我。
白文遠看大孫子一臉桀驁的瞪著自己,也沒有失望,
“你就想想,你女兒女婿在中山大學上學,如果他們同學知道他們的爸爸、岳父是一個走失犯,你說會怎么樣?
還有你家附近的街坊,好像好些個好打聽的,如果讓周邊的街坊知道新來的鄰居有個犯法的男主人,你說你家里的幾個小娃和女人會遭受到什么?
機械廠是有三方股東的,只是讓你去新的機械廠任職,又不是讓你直接回白家,其實你不用這么抗拒。”
咬牙切齒白飯……
“現在老胡是你們股東之一了?”
白文遠微笑,并不點頭也不搖頭。
白飯……
生意人,除了自己一條狗命,還有什么不能賣的!舊時候的商人,連老婆孩子都能賣,現在自己只是一個兒時玩伴,確實不值得他猶豫。
“哼,我還要考慮。我想見我媽一面。”
“我會去告訴你媽你這個情況。”
白文遠看到他松動,也就沒有一口回絕他這個要求。
白飯哪里不知道他這個狗性,如果真是他和老胡做這個局,哪里只是想讓自己去新廠任職,他真當自己還是二十當年前的少年。
但是已經進了局,一切就只能耐下性子,緩下脾氣。
白飯死死盯著他,斬釘截鐵的說,
“我的意思是,沒有見到我媽,我不會做任何決定。”
白文遠……
喲呼!還威脅起我了!
“我明天就會去小巷那邊見他們。至于其他,我暫時還真沒有辦法保證,也許你媽覺得你蠢,不愿意來見你呢!”
白飯……
馬達,還真有可能!
但是口頭上怎么能夠認慫,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白文遠……
是不是考慮一下培養更小的那幾個奶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