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在市區就跟丟了。
“老大,不是我們不想,而是對方早就準備好了,三輛一模一樣的車,連車牌號都一樣,我們確實運氣不好,都沒有更對。”
冷天芳虎亮的眸子暗咪,一掌拍到了身邊茶幾,茶幾上的茶具紛紛翻落,碎了一地。
一個大漢忍不住嘀咕,
“碎碎平安!”
冷天芳:“?!!!”
大漢揉了揉腦門,趕緊解釋,
“我媽說,特殊日子要是打碎了瓷器,一定要說一句碎碎平安,這樣做什么事情都能順順當當的。”
冷天芳抬腳就給大漢一下,
“滾,這都什么時代了,還信這玩意。”
然后轉身默默在心里念了兩句,
“碎碎平安,歲歲平安。”
兩個大漢黝黑黝黑的臉上寫滿了愧疚,看到老大轉身了,以為他是為白米小姐傷心,趕緊勸,
“老大,要不,我們直接找到大唐影院公司去?或者找找地頭蛇,他們更多渠道。白米小姐肯定還在港市,天亮之前找到應該還來得及。”
冷天芳想到港市的特殊地理位置,他又完全搞不懂大唐楚老板的目的,此時真是摸不著頭腦。
要說自己人去找,港市說打不到說小不小,自己帶過來加上這邊公司原來的人,一個晚上也能大概找一遍,就是,大唐才和自己公司簽了合作,如果今天這個情況只是有什么誤會,讓小米這樣晚了還沒有回來,找上門前,就顯得特別不合適。
“你們馬上找到公司在這邊的負責人,讓他聯系大唐那邊,看看能不能打探到白米今天和大唐老板是去哪里了?”
十分鐘之后,冷天芳那到了楚欽云的聯系電話。
可是電話打了很久,也沒有人接聽。
正當他要放棄的時候,那邊有人接了,一個略顯滄桑的女音,
“楚公館,請問您是哪位?”
冷天芳聽到這聲音,有一秒遲疑,
“請問楚欽云老板在家嗎?我找他有點事情。”
兩句話下來,對面的女音突然哽住了。
“你,是冷天芳?”
冷天芳被這激動的問話刺了刺,半天沒有出聲。
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南下火車上遇到的青少年,拿著玉佩問自己問題的那個青少年,
冷天芳匆匆掛了電話,
“你們給我想方設法找到大唐楚老板的照片,快。”
想到火車上那個人說的,
“我小姨一直在賭城等你,只希望她這不是一場空等。”
都是姓楚,還正巧她在楚老板家里,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有可能小米這個事情,就是受自己牽連了。
年輕的時候,以為這個世界都是自己的,任性妄為也覺得理所當然。
家里巨變,才發現,這個世界都是老天爺的,有些事情,你有多么不甘,也要學會妥協,學會退讓。誰又抗得過命運?
如今,人生要走完一半了,回頭就發現,所有年少輕狂的錯,都要往后十倍百倍還回去。
電話鈴聲又響了,連著五聲,冷天芳才接了起來。
“冷天芳,你為什么不發一言就掛我電話?”
對面女人帶著急促的呼吸,說完這話,又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冷天芳本來打算掛斷電話,終究還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