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個人都坐在房頂上,看著天空。天已經很黑了,曹安陽起身要走,裴方淼沒有攔著。
沒一會兒就聽皇后的寢宮傳出聲音,說宇江啟忽然口吐白沫,御醫正在往那邊趕來。
皇上宇承鐸正好走到這邊想看看宇江啟,但在路上,感覺到了人影,他飛身起落在房上:“既然來了,為何還要走?”
那個人影正是曹安陽:“皇上,您還真是從來不拘泥于小節之人。看見我就上房,完全不顧在奴才們眼中的形象!”
宇承鐸眉眼間露出笑容,但怎么看都看不出來一絲真正的笑意,倒是越看越冷。
“瑤妃還好嗎?”宇承鐸問道。
曹安陽冷笑一聲:“皇上關心我姐姐嗎?”
宇承鐸沒有說話:“你走吧,只是不要再回來,或者說,能把瑤妃和江嘯帶走更好。”
曹安陽愣了一下:“何意?就這么不想我外娚繼承你的江山?”
宇承鐸臉上的笑意讓人猜不明白。
見宇承鐸不說話曹安陽接著道:“為什么不問我,這次是不是我下的手?”
宇承鐸笑意不改:“若你想宇江啟死,他活不了的。你還是心太軟了。但莊梓憶不會心軟,”
莊梓憶正是宇承鐸的皇后,宇江啟的親娘。她心恨的程度就是哪怕毒喂到自己親生兒子嘴里,她此時也想要把宇江嘯給弄死。
做這一切只因為她恨曹臻瑤入骨。
當年莊梓憶陪同宇承鐸打下江山,之后安國定邦,百姓們的日子也日漸昌盛,但后來一次機緣,遇見了曹臻瑤,后來有了宇江嘯。
莊梓憶知道宇承鐸是個只做大事的人,兒女情長對他而言只是裝點人生的綠葉,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本來就不會有太多情感的他,有了曹臻瑤后,給莊梓憶的時間更加少。
本來一切都還好,雖有磨擦,但這幾年,莊梓憶的精神有一些失常,總會有崩潰的狀態。她的娘家本就是個大家,底蘊也是豐富的,所以宇承鐸也只能哄著些。
但無論宇承鐸怎么做,莊梓憶就覺得他只是在敷衍自己,無論怎么做她都能想出一些讓宇承鐸受不了說辭來罵他損他。
想來宇承鐸對莊梓憶是有情感,無論她怎么鬧,宇承鐸也都陪著,宮里人想不明白宇承鐸究竟怎么想的,說他長情吧,但卻總是有一種冷冷的感覺。說他冷吧,作為皇后的角色,莊梓憶簡直就是,作的任奴才們也感覺過份了,但宇承鐸從來不說撤下她皇后的位置,也不說懲罰她如何。
也不知道皇后從何時開始,自己的兒子成為可以發泄的工具。直到前幾天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從哪里整的毒,倒底是想毒誰,誰也不清楚,反正是用親生兒子做餌,之后被曹安陽給食之。
自己的兒子也沒逃過大難,她這幾天就在宇江啟的床前哭訴:“皇兒啊,你慘啊,宮里沒有我們的位置啊。你妹妹雖得你父皇的喜愛,但是她一直不待見我,這會兒連你也不管了,多少天也不來請安了。你都這樣了她也不來。”
那聲音從殿內傳出來,都有一些瘆的慌。
曹安陽過來看看,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忙,把那個床上的小子給救過來,親生母親跟個瘋子一般,也是不容易,不像宇江嘯有曹臻瑤疼愛,有他保護。
誰想被宇承鐸給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