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奇坐下,掏出一只酒葫蘆,打開蓋子抿了一小口,滋啦一聲,自己的袖袋里又換出一袋花生米,摁開,吃兩粒花生米。
他吃著喝著,師爺沒一會兒回來:“老爺,都安排好了。”
“他有什么要求盡管滿足。”周太奇又抿了一口小酒。
師爺一臉無事的回道:“他什么要求都沒有,就說要休息了,說有問題您可以直接去找他。然后說餓了,想午飯早點吃。”
周太奇斜眼看了一眼師爺:“那就早點開飯,我也早點吃,吃完了,我要睡覺。”
師爺再次蒙了,老爺這兩天有點反常,什么時候這么老實了,想來是這個特使在這吧,要不怎么不得找來兩個姑娘左右陪伴啊。
衙門院里有個小荷花池,旁邊有一個涼亭,周太奇經常去那里曬太陽,最近太氣陰的很,時不時下會兒雨,他就坐在那,躲雨喝小酒,身體能熱乎一些。
韓柏寒走進涼亭:“縣太爺好雅興,這酒葫蘆里是什么酒啊,可否讓韓否聞一聞?”
周太奇將酒葫蘆扔了過來,韓柏寒打開蓋子,從味道聞來是藥酒,并不是那水酒的味道。
將蓋子蓋回去,抬頭看看周太奇,周太奇沒有奇怪韓柏寒的表情。
這酒從來沒給過第二個人碰過,別人都會認為這是水酒吧,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調理他自己身體用的藥酒。是那個給他錢給他房子的人配的藥方。
韓柏寒坐下,將酒葫蘆遞了過去:“縣太爺是有些功夫的?”他從剛才周太奇扔酒葫蘆發現的這點。
周太奇嘴角上揚,眼皮往上挑了一下看看他:“有點吧,三角貓的功夫,上不得臺面。”
韓柏寒這回仔細端詳起這個老人,看似就是一個不正經的老頭兒,但當聞過藥酒后,他感覺到了不一般。
周太奇眼皮往下一閉,身靠著門涼亭的柱子:“不用猜我,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來了我就要閃人了。”
韓柏寒沒懂周太奇的意思:“縣太爺的意思,韓某不知該如何理解。”
“理解什么,就是字面意思。你想做什么就做,我不會搗亂,等你把這里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我就走了。
那時不會和你打招呼。師爺他們也不會知道,你做完事情離開就行了。這里會有人來接替,完全不需要你操心。”
又喝一口,抬起屁股走了。
韓柏寒心里一陣懷疑,裴方淼和音鬼都在說著縣太爺不一般,說著人不可太相信,這會兒突然大轉折,自己想干嘛可以干啦?還是找音鬼商量一下,感覺這個地方比京城還要復雜呢!
姜冰如在馬車上就是個睡,韓東卓想問些什么,但一直忍著,看著姜冰如那超級累的樣子,很心疼。以前她哪里吃過這種苦,懷那三個孩子的時候,她基本就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這懷著孕還又去了一趟周國,這會兒又要去災區。
馬車停下,胖丫掀開車簾:“韓老爺,這有一個面館,我們下車吃點東西吧。”
韓東卓看著姜冰如睡得好熟,搖搖頭:“我不下去了,如果有可以外帶的東西,買些拿回來就好,等姜大夫醒了我和她一起吃。”
胖丫抬抬眉頭:“好吧,那和我曹國舅先去吃碗面。傍晚應該就會到,那會兒可以去裴老板那里吃點好的。”
韓東卓聽到裴老板三個字,渾身醋勁冒出來。胖丫一時覺得這面館是不是醋被打翻了好幾壇子,怎么這么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