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府門前,摸著小紅駒的鬃毛。等他們料理完委托的事,就告辭回凌云門。
顧北音還要再留兩日,他惹出來的禍事,自然要他自己善后。不過他隱瞞了身份,林安并不知道他就是神樂尊者。
陳錦書愛子心切,如今緋扇離去,她是否如愿以償得到完整的幸福了?
不得而知。
幾人牽馬往出城方向去,一夜之間,廣陵郡春意寥寥。
滿城花屠盡,廣陵再無花。
姜月絨追上沈落衡,與他并排走。
“師尊就沒什么要問我的?”
“問什么?”
姜月絨咬唇,嘗試忽悠道:“陳錦書的兒子恢復如常這事兒吧,其實是神明顯靈了。”
沈落衡有點好笑,“你說是就是吧。”
“師尊不好奇嘛?”
沈落衡深深看她一眼:“沒興趣,等你想說的時候,自會跟我說。”
姜月絨沒想到沈落衡并不打算深究這事,愣在原地。
“姜月絨,你停下干嘛。擋我路。”嚴望辰牽馬從她旁邊繞過去。
出了城,騎馬趕路。
走了兩個時辰。
安洛溟面色青白,捂著胸口,似有些不適,要不是嚴望辰扶住了他,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沈落衡把了脈,皺了下眉,說氣血有虧,決定找個地方休息一陣再上路。
正巧前面就是一個村鎮,匾額上寫著黃姚村,有個小門進去。
村長見他們修仙門派打扮,一聽是凌云門的人,熱情地將他們請到家中做客。
“這位小道長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生病了?我給你請個郎中吧。”
安洛溟忙推辭道:“不必勞煩,這是我從娘胎帶來的弱癥。休息一會就會好的。”
姜月絨見他嘴唇都白了,擔憂道:“要不你躺一會兒休息下吧。”
“是呢,我讓我家婆子收拾幾間屋出來,供幾位休息。不必急著趕路,明日是我們這兒的大日子,各位不妨留下觀禮湊湊熱鬧。”
村長是個熱心腸的中年漢子,沈落衡盛情難卻,便留了下來,傳音給嚴松竹,要再耽誤幾日。
村長家張燈結彩,紅色的囍字貼滿墻。原來黃姚村有個習俗,每年春天舉辦一次婚禮,家里有喜事的一起湊在一起辦婚宴,既喜慶又熱鬧。
正巧今年有八對新人要成親,日子就定在明天。
姜月絨從沒參加過人間的婚宴,眼神雀躍,道:“會有很多花轎和新娘子嗎?”
“這不是廢話么?”嚴望辰用鄉巴佬的眼光看她道。
晚上姜月絨去看安洛溟,他臉色還是不太好,好好的一個人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你真的沒事嗎?”
安洛溟虛弱道:“沒事,不用擔心。”
“嗯嗯,那我不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