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那男子跪倒在地,藍眼白發,可他們不覺得恐懼,因為他滅了整個食人族,神仙與常人不同也很正常。
那手十分顫抖的抹去了那血人臉上的血跡。
是借安!
那雙水藍色的眼球猛地縮小,就連呼吸都發出了顫音。他連把血人抱在懷里,一直大喊著:“借安,聽得見嗎,我是洛塵,醒醒啊!”
可懷里的人沒有回應他。洛塵顫抖的伸出手去探著懷里人兒的鼻子,眼淚終是忍不住奪眶而出,狠狠的砸在那感無血色的臉上。
人們面面相覷。
他們剛剛殺了神仙的同伴!
血人身上的傷口并沒有愈合,那張血紅的嘴唇微張著,鼻子已感受不到氣息。
洛塵此時的眼神十分空洞,他的雙唇顫抖著,竟已無力發音,好似已經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東西。
染血的男子抱著沒有動靜的人兒站起身,踉踉蹌蹌離開了這燃燒著的火場。
人們站起身,眼中帶著一絲懊悔。不過他們已經知道了他們叫什么,若他們還來,赴死也會幫他們的。
是他們滅了一直侵擾部落的食人族,給了他們安定,免去往后擔心受怕的日子。
那七日,整個村都掛著白花,似乎是為了祭奠那男子懷中的人兒。一尊石像在村里起立,女子一臉安詳的被男子抱著,腹中插著槍。
眾人本是想把借安立著男兒身,覺得有些許奇怪,才改成了女兒身。
與此同時,山洞里,借安的手被一人的手握著,洛塵看著沉睡的借安,那胸口已有了輕微的浮動。
床上的人兒已換上了干凈的衣裳,躺著絨被,蓋著極為溫暖的被子,枕在竹子上,面色慘白。
那晚,他一直在尋找,也滅了別的地方的食人的怪物,可他沒有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居然在那頂端的木屋里。
此刻,他十分痛恨自己。
“安兒,洛塵…去尋找些藥草,很快就回來。”洛塵吻了下借安的額頭,將手放回了被子。
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山洞中。
過了一會,一道黑影出現在了山洞里,那黑衣女子摘下了黑斗紗朝著借安走來。
是沈凝決!
沈凝決走到借安面前坐下,伸出手掐住借安的脖頸說:“借安,你看你現在弱的,只要我稍微用點力,你就完了!”
那脖頸處的手輕輕捏了捏,又收回。
沈凝決嘆了口氣,站直身:“算了,這樣弄死你真沒意思,太顯我小人之氣。”
沈凝決看著那白皙的脖頸,掀開了借安的被子,解開了里衣。
那雙眼不斷的睜大。
上身滿是未痊愈的洞,腹部有一道長長的白色的痕跡,根本分辨不出男女,而且那脖頸處明明就少了男子該有的東西!
沈凝決想去解開借安的褻褲,進行真正的確認時,一只手抓住了正在解褻褲的手。
借安將女子用力扯入懷中,摟著她的腰笑著問:“姑娘不是心儀洛塵么,怎能來解開借安的衣物,若是解開,姑娘可是要負責的。”
虛如拂柳的男音在女子耳邊響起,沈凝決紅了臉,推開借安逃出山洞。
借安被這一推,臉色頓時白了三度。
“咳…”手上的血絲從掌心流下,看著那絲絲血跡,頓時感覺到眼皮沉重,連被子都來不及遮蓋就再次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