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一筐草藥回到山洞的洛塵看到那石頭上的人兒衣被掀開,連跑上去探了探脈。
依舊是十分虛弱的脈搏,手中的皮膚燙的異常。
他的額頭抵著借安的額頭,灼燒的熾熱讓洛塵退后了幾步。
“怎會這么燙!”洛塵給借安蓋上被子,走出了山洞。
借安看著面前容貌精美的女子輕輕摟著自己,陌生的臉,擁抱卻讓人十分熟悉。
“卿兒。”女子摸了摸借安的頭,伸手撫摸著借安的腹部。
原來,是母親。
借安的眼神十分溫柔,回抱著眼前的女子。
女子說:“那日逃出城門留下的傷害,留下了一生難以抹去的陰影,卿兒怕不怕。”
借安笑道:“不怕,卿兒,這么多年已經習慣了。”
一股藥香傳來,女子的化為了白光,在黑暗中消失,空中只留下了一句話。
卿兒,你已經無意觸碰到皇宮的人了,以后,一定要清楚了真相再解救別人。
借安擁抱著僅剩的一點白光,哭喊著:“母后,別走!再陪卿兒一會!”
借安跪在地上,看著周圍一片的黑暗,失聲痛哭著。
“別走…”借安抓著洛塵的手,眼角流出了眼淚。
洛塵輕輕撫了撫借安的額頭,借安緊蹙的眉頭才慢慢放松。
溫熱苦澀的水被灌進食道,借安嗆住了,猛地一陣咳嗽,嘴角也流出了藥湯。
洛塵拿出手帕擦去那流出的湯藥,將咳嗽的人兒抱在懷里拍背。
咳嗽的人兒睜開虛弱的雙眼,極輕的聲音在白發男子耳邊呼喚:“洛塵。”
洛塵聽到此音,眼中十分欣喜,連忙回應:“洛塵在的。”
借安看著那床厚重的被子問:“洛塵,你該不會耗費了全部盤纏吧。”
洛塵說:“錢還可以在得,安兒只有一個,對比起來不算什么。”
借安用手敲了敲洛塵的腦袋,洋裝怒斥:“這下可好,吃什么。”
說著,習慣性的去摸腰間的玉蓮。
那雙眼不斷睜大。
借安輕推開洛塵,在自己身上反復摸索著。
可那衣服早已換了一件,哪里還碰的到曾經放在身上的什么東西。
洛塵輕笑的拿出一個玉蓮說:“你看看這是什么?”
借安看著玉蓮,伸出雙手小心的接過,仔細看著有些紅潤的白玉蓮,玉蓮中刻著兩個字—借安。
手指不停擦拭著微紅的蓮,眉微蹙,看著十分不悅:“怎的居然染紅了,都怪借安沒有保護好。”
洛塵從腰間取下自己的,拿出來給借安看。“安兒你看,洛塵的也染紅了。”
干涸的血跡在上面留下的印記,此刻竟給了玉蓮些許生機。
借安垂下了眼瞼,未發一語,臉色有些慘白。
“怎么了,是不是身體哪里還有不適,你快先躺下。”洛塵抱著借安小心的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
“借安想念以前皇宮的日子,好像也快忘了父母的樣子,想來真是不孝。”
“安兒可是想重復王朝?”洛塵問。
借安搖了搖頭說:“不復,復了,百姓民不聊生,再說現在高堂那位,雖與借安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卻也是一位好國君。”
洛塵道:“你的父皇也是十分好的國君。”
借安笑了笑,閉上眼睛說:“安兒身體勞累,想再睡一會。”
“好好休息吧。”洛塵確認了下被子是否蓋好了人兒,才離開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