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倒是看著是玄,只怕等大姑爺那邊忙完了,青松這邊早就忘了。那余姓的商人,只怕還伸著脖子等著呢——”
李今歌聽了這話,回想起那日胡嬤嬤回來說,在賀家看到一個生意人,算一算時日,估摸著就是那余姓商人或者他手下的人無疑了。
倒是有些意思了。
若是他沒猜錯,這肥皂張春桃早就搗鼓出來了,這次賀巖到青州來,帶著張春桃恐怕不止是讓她照顧生活起居,估摸著是想在青州將肥皂方子賣出個好價錢來。
恰好遇到了他們一行,知道賀林是青州府推官,所以這是借著賀林的名頭跟人談成了生意?然后要送賀林一筆橫財?
若是沒親眼見過,使用過肥皂,李今歌大約也是對這所謂的肥皂生意嗤之以鼻的。
他們平素都用澡豆,早就已經習慣了。
可澡豆不便宜,一般人家都用不起。
聽那楊宗保所說,若是這肥皂能洗衣服,只要價格合適,別的不說,一般百姓家肯定會買。
這肥皂他用了一次,感受過那種干凈清爽,都能忍受那不好聞的味道,其他的人更不用說了。
肥皂又是一種消耗品,只要用過,習慣了后,都會習慣用這個,那……
李今歌想到這里,忍不住呼吸都急促起來,這肥皂生意,看著不起眼,可里頭賺頭不少。
這樣一個賺錢的生意,他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還能便宜賀林?
那余姓商人所求,不過是賀林能作為靠山護一下他的生意,想來他們應該不介意換更大一座靠山吧?
李今歌從來就不是個心胸寬大之人,船上賀林的表現,讓他一直耿耿于懷,不過如今李父還用得著他,所以不能明著收拾。
可這送到面前的,讓賀林吃虧的機會,還能讓它溜走?
一想到不僅能給賀林添堵,還能賺上一筆錢,李今歌立刻就做了決斷,吩咐那長隨將那余姓商人找到,明日在城里的吉祥樓定下包間,他要見上一見。
長隨知道最近自家四爺和大姑爺有些不對付,也不敢多問,只領命下去了。
這頭小廝送走了楊宗保回來回話,將自己預定了明日的鹵菜一事,也小心的回稟了。
李今歌因著眼看要讓賀林吃個啞巴虧,心情大好,又聽小廝居然想了法子,約定了張春桃的鹵菜,越發滿意了,神色都和氣了不少。
那小廝見李今歌看著高興,忍不住就嘀咕了兩句,說楊宗保不懂規矩,四爺想吃他們家的鹵菜,那是給他們面子,居然還要他下定金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