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生歷史上的奇恥大辱。
衛生間里他拼了命的反抗,對方帶了帽子,五官都沒怎么看全,倒是記住了把他摁馬桶里的那只手的大拇指有小道偏白的舊疤。
剛才吃飯時,他無意瞥了一眼徐集拿刀叉的手,那個傷疤的位置,不說一模一樣,但真的很像。
但倆人的身高,臉的輪廓什么的,都有很大的差。
他不確定。
徐集下意識看向自己摁門板的手,大拇指的外側,確實有道近一厘五的小傷疤。
她本人都沒怎么注意這塊細節!
不過徐集并不慌:“哦,這傷是去年,做動物醫學實驗的時候,畜生不聽話,不小心給爪子劃了一道口子。”
宣文哲沒說話了。
緊接著便是一陣腳步離去。
人一走,徐集這才放松,把剛才被打斷的尿意繼續釋放——
只是在起身之際,一個黑色如硬幣大小的東西突然從風衣外套上掉了下來。
徐集撿起,正反看了一眼,忍不住發出一聲好笑。
竊聽器啊!
難怪宣七爺放著豪車不坐,要委屈跟她擠后排。
竊聽器上還有膠水的黏性,想來是沾她風衣衣擺里的。
這種微型輕便的竊聽器,少說得幾萬起。
就是膠水質量太差。
咋不偷摸摸塞她口袋里?
要是掉來廁所的路上,你不就聽不到剛才那番話了嗎?
徐集搖了搖頭,操碎了老母親的心,把那玩意塞口袋后,提起褲子出去。
地上黑色的小卡片那般顯眼。
“哎呀,我是撿呢,還是撿呢,還是撿呢!”徐集站原地滿是為難的自言自語:
“這宣大少出手就是闊綽啊,一言不合就扔六百多萬交朋友,可比那個宣七爺會做人多了,我真是太喜歡宣少這朋友了......”
話說之際,徐集已經彎腰,將那薄薄的小卡片塞進了口袋里。
...
宣文哲和徐集最后那話全都一字不落的傳到了宣啟閔左耳的微型耳塞里,神色一下變得凝重嚴肅了起來。
徐集回到餐桌后,錢都到手了,也沒想繼續吃了,跟宣文哲樂呵討好似的打了聲招呼后就離開了。
連正眼都沒看宣啟閔一眼,別提會跟他招呼了。
宣文哲很滿意徐集這種墻頭草的差別對待。
他偏頭看向宣啟閔臉上的難看,“你臉色怎么突然這么差?”
宣啟閔冷著眼,用餐巾擦了擦手,“桌上全是垃圾的味道,下次別選這種掉檔次的地方了,丟人。”
“你什么意思!”宣文哲輕易被激,他在暗諷他是垃圾?
沒有外人在,宣啟閔不用顧及什么宣家的面子,直接起身,甩臉走人!
“宣啟閔,我就看你還能橫多久!”
宣文哲沖著宣啟閔下樓梯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看著這一桌子除了徐集那份干光盤了之外,宣啟閔只動了邊邊角的倆口,一個不爽,把整個桌都給它掀了!
他宣啟閔就是個野雜種,別的本事沒有,只會在老不死的腳邊搖尾巴。
那些諂媚的小人都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才喚他一聲爺,合著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等著吧,他遲早有天會讓他跪腳底下當奴才!
...
宣啟閔回到研究院的時候,剛想去找徐集,卻聽著監聽器那邊有什么異樣動靜——
“嗨吉姆,最近怎么樣?”
是徐集的聲音。
緊跟著,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附和了一聲,再往后,就是一陣嘈雜的音樂......
宣啟閔眉頭一皺,沉著情緒,給徐集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