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色還是財,誰敢劫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徐集回頭看了一眼問。
她跟群里發過消息了,說今晚回家,就不會宿舍了。
蕭尤:“上完課后,我去派出所了,說一個姚警官送你回去了,我想找他問點情況,所以就在派出所等著,他回來告訴我你來露山寺了......”
如果直接問徐集,她肯定不會透漏多說什么,大概只叫他不要多管閑事之類的。
徐集:“那你跟著來干什么?”
蕭尤沉默著,沒著急作聲了。
徐集察覺到背后的腳步沒跟上,回頭看了一眼站原地的蕭尤。
蕭尤突然說及:“徐集,你是不是很難受?”
突然被人針對謾罵,污蔑詆毀,又被柳云云的母親打了一巴掌......
這一切,全都是靠徐集一個人去支撐反擊。
她但凡要是沒點能力本事,豈不是只能受著了?
徐集看著蕭尤的眼睛,莫名陷入,腦子一片空白,有些恍惚了。
山里的涼風吹拂而過,帶動著那圍墻內的榕樹樹葉沙沙作響,撩撥著于月光投射照映在圍墻上黑色的影子,同時,也吹酸了徐集的鼻子。
徐集低頭,拇指拭了一下鼻尖,調整抑住,再抬眸時,桃花眼尾略彎,有些沒好氣:
“我難受什么,只不過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小丑,現在在派出所后悔難受的,又不是我!”
說完轉身,步子邁的很大。
眼角余光瞥向圍墻緊跟其后的影子,嘴角的弧度加大,難得如此愉悅。
老和尚雖說憐愛慈悲,每每生病亦或是受點什么小傷,老和尚也只是搬出佛說那類,說什么勞其筋骨......
這還是頭一遭,有一人問及,她是否難受。
......
十年前露山寺翻修擴張時,徐集便自費腰包,于佛寺后院,菜園的角落,蓋了間單人的小屋。
鑰匙在房頂左角第二片瓦片下。
徐集把蕭尤帶進去后,輕熟的打開門邊一個六十公分小書桌的抽屜,從里面拿出打火機和蠟燭,點上后,這才跟傻站在門邊的蕭尤出聲:
“明天蹭采買師傅的車下山,五點多就得起,早點睡。”
蕭尤順勢看向靠墻而放的唯一一張床,“嗯,你幫我拿套被褥,我鋪地上。”
“我很久沒住了,東西差不多都清空了,你睡床,我習慣熬得晚,趴桌子上瞇一會就成。”
要不是蕭尤突然來了,她這會大概還在佛祖前坐著,那般浮躁,怕是能坐一夜......
蕭尤哪好占了別人的位置,徐集已經夠照顧他了。
他率先拉開椅子坐下,“我也不太困,你先睡吧!”
徐集可沒那個扭捏,去爭這種誰睡床的雞毛小事,反正她先讓在前,蕭尤不承,那她何必爭受這點小罪。
蕭尤眼見著徐集往床上一坐,脫了鞋就往被窩里鉆。
剛躺下立馬又坐起,脫了自己的上衣,露出里面的灰色背心,把上衣鋪在有些潮味和灰塵的枕頭上,這才繼續躺下——
桌上燭火昏暖,偶有一點小風從窗戶縫隙里吹進,便如少女,搖曳著她曼妙的身姿,似千般情愫要告知。
房間略寂靜了一會,靜得蕭尤自己的呼吸節奏率先亂了。
沒一會,蕭尤還是忍不住:
“那個送你上山的姚警官說,你跟他說你露山寺是你的家?”
看手機的徐集沒絲毫要遮掩隱瞞的意思:“嗯,不然你覺得誰剃光頭還點戒疤?”
她本就是無家的和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