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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病房門,徐集解開手機,暫停了錄音鍵,調小音量,將手機置耳邊,聽著蕭尤和張叔倆人在內的談話......
還以為會密謀些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呢!
當聽到最后一句:[徐集于我,不一樣......]
徐集不自覺頓步,嘴角莫名漸漸揚起泛開。
這聽著怎么有種.....告白的意思啊?
這股愉悅還沒持續多久,徐集似想到了什么,臉色漸變回郁躁。
小道士這么能裝,遠比她想象的還要來的深晦莫測,這么接近討好她,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她什么底牌背景了?
完全有可能。
幾次被人刁難挨打,人挨了痛,按照本能,大多都會還手的。
可他居然次次抱頭裝慫,硬生生挨了下來,這種隱忍度,常人不能及。
如果他的接近真的另有所圖,那她不得不多個思量了。
......
第二天中午倆點多,徐集帶著蕭尤打了輛車從醫院離開,先去了一趟最近的露山寺。
自從上次眾目睽睽之下把法同打了個半死,寺里的和尚們看徐集,多了幾分避及客氣的意思。
有此疏遠,徐集也不在意,只是拎著一袋子西藥去到老和尚的禪房,讓蕭尤在外面等著——
老和尚午睡剛醒,見徐集推門進來,眼里還頗有些上次對她的不滿。
但視線觸及到門邊走廊上站著的修長,對蕭尤頭上束著的木簪起了興趣。
徐集關門之際,老和尚便問及:
“門外站著的施主,是你帶來的?”
露山寺對外說修繕整頓,至今閉寺不待香客。
徐集看了一眼門,“嗯,一個朋友。”
老和尚:“那讓他進來吧!”
徐集:......
徐集只好開門,讓蕭尤進來。
蕭尤一進門,便聞到了濃濃的中藥味。
床上的老和尚著一身灰色的素袍,撐著身子想起來,徐集連忙把藥放在小四方桌上,上前去扶——
老和尚剛坐凳子上,便對蕭尤招呼:“阿彌陀佛,老衲身體不好,若有不周不禮,施主見諒。”
蕭尤抱拳,彎腰作輯:“住持過謙,小道蕭尤,號無真,見過方丈大師。”
見蕭尤如此禮儀談吐,老和尚那混濁耷拉的小眼,立馬變得光亮起來:
“哦?你從道?在何處修行?”
蕭尤答:“談不上修行,只是在無人山里建一茅屋,與師傅凌虛二人清苦作伴。”
算不上是正經的道觀道士。
老和尚卻很是感慨:“小隱市,大隱山,凌虛道長才是真正的大智高人......”
旁邊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倆個老迂腐這么一來一回,實在忍不住插話:
“您二位是在演古裝劇嗎?要不我給你們介紹個劇組?”
都不用培訓了,直接上崗!
老和尚不免嗔嫌了一眼手邊沒個正型的徐集,“同為修行之人,你看無真小道長,再看看你,你回來可有凈身沐浴,先去佛堂跪拜,受香火熏陶,洗凈塵世俗氣........”
徐集扶額,揉了揉眼角,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跟比人家的好孩子相論比較。
蕭尤見此,連忙替徐集說話:
“徐...彌生至孝,過佛堂而不入,惦念大師您的身體,如此行徑,佛祖仁慈,想必不會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