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頓時釋然,越看蕭尤越是欣賞喜歡。
徐集可一點沒被解圍的感激和輕松,眼看著老和尚拉著蕭尤入座,倆人你一句我一言的探討佛與道,好不快哉!
干!
這個蕭綠茶,這么快就拉攏虜獲老和尚的心了。
老子花了小幾千買的藥,看都不看一眼嗎?
徐集有種被別人家的孩子搶走爹媽歡心寵愛的危機不爽。
算了,估摸著很久沒見著束發道士,也很久沒遇這么悟性,樂意聽他念經似的講論佛法,沖著這興奮勁兒,徐集也不好再打諢,自個默默出門,去看那些中藥還剩下多少.......
蕭尤分神,看了一眼門口徐集離開的背影。
這一聊,直聊了快倆個小時。
徐集菜園子干完活回來,倆人還在聊!
徐集沒好氣地上前來,“方丈大師!!您老不會又想給人洗腦,讓人剃頭當和尚吧?”
老和尚像是被說中了難堪,臉色頓時不自然了,連忙反駁:
“胡鬧,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他是德高望重的大師,洗腦這一貶義,怎么能用在他身上呢!
雖然他確實真喜歡無真,但徐集不說,他還沒想到這層呢。
要無真有愿,比起彌生這個桀驁不馴的叛逆,無真豈不是更適合繼承他的衣缽......
徐集直接拆臺,跟蕭尤說:
“你別不信,當年露山寺擴招的時候,老和尚遠遠地看人父母中間幾歲小屁孩的背影,追上去說看小孩后腦骨骼清奇,與佛有緣。
說什么一人伴佛燈,全家得佛祖照拂的鬼話,讓人爹媽把孩子送到寺廟來,結果沒個把星期伺候不了了,又說人孩子俗世有劫未斷,給人還回去了......”
正常人誰沒事瘋了會去當和尚啊!
也就后來,實在是沒人,加了基本工資后,才招了些歪瓜裂棗,濫竽充數。
蕭尤:“......”
好可怕。
總有人惦記著他的頭發。
“你你......”老和尚被戳到恥點,指著彌生這個不肖子徒,氣得硬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徐集給蕭尤打了個眼色,蕭尤立馬站起身來,附身略欠:
“呃...您身體不好,我確實不好多叨擾費您精力心神,您好好休息,改日再上門問您賜教。”
面對蕭尤,老和尚那點氣性立馬消散,慈祥應下:
“好,那你改天再來,你留個電話吧,有什么都可以聯系聯系......”
徐集幸災樂禍,身子往旁邊一歪,肩膀碰著蕭尤的手臂:
“你完蛋了,老和尚要電話,等你一走,指不定就去把他那把生銹了的剃度刀拿出來磨.....”
蕭尤不免緊張,但又不好不給,只能委婉:“嗯,一會我讓徐集,讓彌生寫給您。”
“哎好。”老和尚應著,“越看你,越有種似曾相識,一見如故的親切感,以后可一定要常來。”
徐集再次小聲嗶嗶:“似曾相識的親切感都出來了,你這頭發**不離十要沒了,那你是不是得叫我一聲師兄?”
蕭尤:......
他可不想跟徐集的關系越加混亂了。
...
寺廟吃飯早,下午五點左右就開飯了。
徐集打了三碗米飯出來,飯上澆著一些青菜豆腐土豆菜。
給蕭尤一碗,自己端著倆碗,帶著蕭尤去到鐘樓——
門窗前,徐集拿著搭門框上的鐵塊敲擊著欄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