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川像是坐了二十年的牢,終于釋放,并且得到了一筆可觀的生活保障金。
人性的欲望一直被壓抑困在囚籠里,徐國川離婚當天的第一件事,就是揮霍瀟灑。
警察找上門的時候,徐國川正左擁右抱,處美女如云的黃金窟里醉生夢死——
直到凌晨四點鐘左右,人才酒醒。
...
夜里不好打車,姚升把小摩托開追光網吧的樓下,見懶懶散散下來上前的徐集,把頭盔遞給了她。
徐集接過,打了個困意的哈欠,戴上后,直接坐上了姚升的后座。
“這大半夜的風多大,好歹開個四輪的啊!”徐集略有提不起勁的困意。
姚升看了眼摩托車的后視鏡,“公車要用,得申請。有個兩輪的就不錯了,也就你,叫你來派出所還得接送......”
“嘿,要不是你來接,換成你家領導來接,我都不一定給這個面兒,也不看看現在幾點,我還在上班呢......”
倆人扯皮間,姚升已經擰了把手加油。
車剛動,姚升便感覺到身后一只手攬抱住了他的腰身,頭盔抵在他的背部,身后又是一聲困意的哈氣。
“開慢點,路上我緩緩神。”
姚升:“......”
在局子里待著的可是徐國川?!
這悠哉慢哉,像是個沒事人似的。
十來分鐘的路程,硬是被姚升開了二十多分鐘,最后都路過派出所的大門口了,見身后沒半點反應,姚升騎過頭,又多帶了她倆圈......
最后眼看天灰蒙見明,姚升這才動了動胳膊肘,叫醒了身后的徐集:
“你都把事做這份上了,又何必怕見面?”
姚升以為,徐集是在故意避及,畢竟有親系血緣關系在,如今把臉撕破,指定都是難堪尷尬的。
徐集也不否認去多解釋什么,摘下頭盔下車后,雙手插著短褲褲兜,腳上踢拉著一雙藍色涼拖,進派出所就跟進自個家一樣......
...
警是徐集報的,追究徐國川遺棄罪。
前幾天她通過宣啟閔,讓北市的政要高官往下傳達了指令,徐國川這五年牢,那是坐定了。
本不想跟徐國川再碰面多說無益,局里要走流程,徐國川嚷嚷著非要見她,又是姚升來接,也就走這一趟了。
審訊室。
徐集一進門,自然扯過審訊桌前的椅子搬徐國川面前坐下,直接開口:
“警是我報的,遺棄罪是事實,這個你逃不了,你要是想掙扎辯駁上訴什么的,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折騰一場,反正最后結果沒什么差......”
徐國川臉色一下難看,很是受傷:
“徐集,你就這么恨我嗎?”
徐集眸色冷淡至極:“談不上恨,怎么?你都拋棄把我扔了,十六年的生死冷暖不聞,難不成還想著我以德報怨?”
徐國川爭執辯駁:“可我是你爸!當初送走你也是不得已,這十來年里,我不是有送過錢去?”
“你投進了功德箱,那是捐贈給佛祖的香火錢,跟我有什么關系?”
再說了,就送了倆次,一次用來修補寺廟漏雨的屋頂,一次用來購置寺廟的冬被棉衣。
這點小錢,根本解不了她這十六年來的清苦生活。
徐國川也沒有盡到他該盡的義務和責任。
這罪,他受得不冤。
徐集的強硬讓徐國川不敢再說什么重話,再次低聲下氣的求和:
“徐集,爸爸錯了,真的知錯了,你再給爸爸一次機會,讓我往后好好彌補你好嗎?”
“不需要。”徐集冷漠干脆,不留一絲緩和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