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干什么?”宣啟閔見人就皺眉,很是不爽。
要不是看在沾親帶故的面子上,宋希君那么個作死法,別說消失,至少得從北城滾出去才是。
“不是你什么意思。”宋希君高跟鞋后頭跟著,噠噠作響:
“我可是你姑,小時候你還收過我紅包的,你這是要喪天良沒人性,大義滅親?”
宣啟閔頓步,一個冰冷的眼神射過去:
“看來是我仁慈了,你現在要是有空的話,要不回去盡快跟你宋家串個氣,該拋售的變賣的,趕緊的,轉行吧!”
宋希君:“......”
沒人性又記仇,要早知道這狗崽子敢這么不留情面,當初就應該趁他小的時候,一巴掌不呼死,至少也得治服帖聽話才是!
冷靜點,別生氣,不至于。
自勸三連,宋希君一口長呼吐出,紅唇輕咧一笑:
“都是一家人,之前是我玩笑開的有點太過分了,我給你道歉行嗎?”
“用不著。”宣啟閔不近人情扔下一句,去到吧臺開始研磨沖泡咖啡。
宋希君:......
沒關系,她商場混了這么多年,知道這么跟人談判。
狗崽子,老娘忍你這一回。
宋希君再次一番情緒調整,邁著腳上的紅色細高上前:
“聽說你這倆天都沒去集團?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啊?”
宣啟閔擺弄操作咖啡機的手一頓,抬眸看了一眼吧臺外故作關心擔憂的宋希君,只是隨口一句敷衍:
“放假,你有意見?”
宋希君連連訕笑擺手:“宣氏集團的執行總裁給自己放倆天假,我能有什么意見啊!”
“就是有點擔心,別是見不得人小倆口秀恩愛,被酸壞了,郁悶上頭,所以才擱家里躲著自己難受療傷......”
‘啪嗒——’
宋希君話還沒說完,宣啟閔手里正在清洗的小玻璃杯突然應聲碎裂。
宋希君頓時噤聲,眸里有些慌亂不安地看著宣啟閔掌心里碎裂的殘余碎片。
水龍頭還開著,嘩嘩的水柱沖刷著手里的碎片,連帶著掌心那剛溢出的紅,被沖淡,順著水槽漏沒消失——
只是調侃一句,居然引起這么大的反應。
這是說中他的心里痛點了?
對徐集真的認真較勁了嗎?
宣啟閔看眼前宋希君的眼神,像是要殺人的陰狠。
不過觸及到她躲閃心虛后,很快收斂。
他把手里的玻璃碎片扔進腳邊的垃圾桶,轉而抽了倆張紙巾握在手里:
“別做什么愚蠢的事,要只是想逞口舌激怒我,現在可以滾了。”
氣氛如此冷僵,宋希君也沒打算多留,只是在走之前:
“徐集拜托我保守,我現在賣了她,對宋家,還希望你留幾分情面,就算不看在我們多少沾點親的份上,你也不希望到時候我們求到洛杉的病床跟前去吧?”
一半是為了宋家,一半,也算是為了宣啟閔吧!
蠢東西,光知道狠,連自己喜歡的是女人都不知道。
她這個局外人看的清楚,宣啟閔不爭不露,不還是因為徐集是個‘男生’!
沒一會。
宋希君站在大門口,眼見著宣啟閔穿著一席家居服就上車庫里倒車,多少有點好笑。
嘖嘖,男人呀,在這種事上,多少沉不住氣。
宣啟閔要強好勝心一向濃烈,對工作如此,怕是對女人也亦然。
只是可憐了沒權沒勢的蕭尤,拿什么跟宣啟閔爭......
欸,真是造孽啊!
...
晚上。
宣啟閔的車一路導開進秦北大的校門,最后費勁問了一圈,才打聽到作為新生的徐集,這個時候應該在操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