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個人見面,怕是免不了會眼紅吧?
徐集呼吸有點亂了。
她主動牽上蕭尤的手才發現,蕭尤的手心熱得厲害,像是在發汗。
“蕭尤......”
徐集看著身邊蕭尤那雙瑞鳳眼里醞釀的陰狠,突然莫名有點害怕了。
一向晴好溫柔的藍天,不該卷起這樣的黑云低壓。
蕭尤睫毛顫動了一下,回過神來,對上徐集擔憂的視線:
“怎么?你剛才說什么了?抱歉,風太大,沒有聽清。”
徐集:......
她只能握緊蕭尤的手:“我說、我是佛祖座下養不熟渡不化的惡鬼,你也看見我這雙手有多臟了!你還是三清老祖膝下的無真,有我跟老道士還要張叔他們,不需要你的手來撥弄這污穢。”
至少等這一切塵埃落定,無真還能為他的惡念罪事懺悔。
可她卻已經洗不清了。
蕭尤挽唇,笑了笑。
他伸手將徐集耳鬢便被風吹亂的頭發別過耳后:
“你這雙臟手,已經把我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摸臟了,怎么還能指著要我干凈呢!”
徐集:......
是情話,也是騷話。
他沒到能拯救她的那個道行,便陪她一塊在泥濘沼澤中沉淪放肆!
就算沒有徐集,他從出生便被賦予的身份,也注定了他沒法置身事外的干凈。
徐集滯楞過后,轉而失笑地搖了搖頭:
“真是學臟變壞容易。”
“我這一生的罪孽簿上,落筆最重的,就是你的名字了。”
把好好一個清心向道的孩子,硬是給禍害得同流合污了。
蕭尤靠近,輕輕一吻落在徐集的額頭上:
“我之榮幸。”
得爾眷之,何其幸也。
...
......
下了快艇,張叔接的他們。
叔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帶上島的人不多,其余的都在輪船上待命,待會要是發生了什么,跟緊,不要管其他的,懂嗎?”
徐集和蕭尤倆人面面相顧對視了一眼,倆人的表情皆有沉重。
徐集率先應下:“嗯,我熟悉地形,一會我跟南哥說一聲......”
...
大廳。
當初建立這個醫學研究基地時,本來就沒想著接待。
能有的面積都留給醫學研究實驗了,所以進門的廳不算大。
至少站二三十多個人,空間視覺看上去略微有點擠了。
徐集也是沒想到,竟然會直接在門口就膠著起來了。
一邊站著老道士和他們,另一邊,則是十多個黑衣保鏢圍著一張單人沙發上的萬俟嘯。
萬俟嘯是混血,這個只能算作是名字,姓氏還是跟著外國姓。
只見他灰白的頭發一絲不茍,身上大師手工定制的西裝貴氣優雅。手里拄著的一根精雕細琢的手杖,
那深邃的眉眼是越老越帥,時間的閱歷和沉淀更加能出那個成熟帥氣的韻味。
透著久經沙場后不可磨滅的威嚴和壓迫感。
單這么相看,誰能知道他是一個腦神經壞死,即將瀕死的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