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出現,便引來了倆方不約而同的同時注視。
準確的說,其中幾道凌厲緊張的視線,都鎖定在蕭尤身上。
這場面,但凡沒個關系,徐集一定抱著瓜子花生小板凳的往邊邊靠,坐下就磕!
眼見著場面十分僵持,大有下一秒就拔槍相對的架勢。
這時,徐集突然上前一步來,有點主人家的那個腔調意思:
“這什么情況?都站這干嘛?進去坐啊!單庭呢?怎么招待的?”
話音一落,場面再次蕩入死寂。
躲走廊靠墻的單庭沒辦法,到底還是出來:
“各位客人這邊請——”
不是他不招待,是研究所的房間有限,連個休息室都沒有。
椅子都不夠坐的。
話雖這么說,可倆方面面相顧,誰都沒有先行挪動一步。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照這么僵持下去,不打也得打起來。
徐集腦子里的小馬達正轉著,突然,萬俟嘯發話了:
“你們都先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這話震驚了全場。
不單單是老道士和張叔他們,萬俟嘯那邊的人同樣錯愕不解。
對面那些人個個身上不少于三把家伙,那些鼓囊的口袋不用看都知道裝的彈夾和榴彈。
對方擺明了來者不善,更可能打著是要取他的命的目的,他要讓他們所有人離開出去?
“主人——”
站萬俟嘯右手邊的男人覺得不妥,想要提醒,或者說他們走也可以,但同樣的,對方也得全撤才行......
可話在嘴邊還沒說完,萬俟嘯一個眼神過去,那人立馬低頭:
“我們都在外面等候您的差遣命令。”
說完帶著身邊的十多個人,全部撤了出去。
如此膽魄勇氣,給人壓迫威脅的氣息,反而更加強烈了。
“你知道我們是誰,就不怕我們現在就殺了你?”蕭尤的聲線中帶著肅殺的隱忍。
萬俟嘯瞇了瞇眼,像是對這個問題的本身抱了很大的疑問。
“雷肖,這就是你教出來的雜種?!居然會問出這么蠢的問題。”
慢悠帶著滄桑歲月沉淀的嗓音緩緩,語氣中卻聽不出多少譏諷意味。
“萬、俟、嘯!!”蕭尤到底還年輕,輕易便被挑起了情緒。
面對殺母的仇人,尤其是小手村那么多條人命的附加。
他如此高調囂狂的敢自身一人面對槍口,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把他們任何人放在眼里。
徐集伸手,抓住了蕭尤腿側不由捏的發緊的拳頭。
萬俟嘯敢這么膽大囂張,無非是有那個絕對凌駕的資本。
他一旦死在蕭尤的手里,怕是會被列為全球通緝的首要。
一千多億美元的身家資產,除去那些不可動的,光是金錢,就能整個世界眼里有貪欲的小人為之躁動瘋狂了。
今天老道士和張叔他們來的目的,是以談判為第一。
面對以前盡心服侍伺候了二十多年的舊主,骨子里烙印的奴性,讓雷肖多少收斂了盛氣凌厲。
只聽他低聲:“我們沒有想要挑起傷害的意思,這次見面,只是想跟......您、要份方便。”
他叫了二十多年的‘主人’。
一朝背叛,也絕對不是本著想要與之為敵。
至少他不存在想要萬俟嘯的命。
不然他不會只是一味的逃避躲藏了近二十年。
否則,就以他曾是最最親密無所不知的一個關系,軟肋也好,弱點也好,他是最容易發起進攻,也是最能輕易傷到萬俟嘯的一個。
萬俟嘯有點不解:“你們不是已經活了二十年了?”
這難道不是他已經最大程度的給予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