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紀清宵猶豫。
“宵宵,你小小年紀,怎么做事一點都不果斷呢?想就去,不想就不去。多簡單,去參加個熟人的party,賀宴錫還能罵你不成?”
紀清宵擔心的當然不是這個。
她是怕自己的演技太差,撐不起她的好奇心。
屋里的冷氣把她身上的汗都吹干,人也清醒了幾分。
“我想去。”
“成。那明天晚上七點,我來你家樓下接你,不見不散。”掛電話前,章明月又叮囑她:“明天別又穿得跟個高中生似的,你好歹也是搞藝術的,有點藝術的審美好不好?我給你挑的那幾件衣服,你明天隨便選。”
***
紀清宵又夢到了穿著白色襯衣,十六七歲的賀宴錫。
這次,少年身邊圍繞的都是摯交好友,而她像個被孤立的透明人,看著他們說笑,談天說地,自己卻完全無法發出聲音,用盡力氣喊破喉嚨都無濟于事。
紀清宵看著他身邊一個少女驕傲又崇拜的看著他,相視一笑,滿目溫柔。
那是她現在不敢奢望的愛和眷戀,可他們卻彼此心照不宣。
她用盡力氣喊他的名字,胸口涌出一口血。
紀清宵猛然驚醒,倏地從床上坐起來,胸口發疼,嗓子也像冒了火。
緩了好半天,她才從夢中抽離出來,伸出胳膊撐著額頭,手劃過臉頰的時候,才發現臉頰已經濕了。
不知道是汗還是淚。
幸好是場夢。
她找到手機點開看時間,已經過了中午。昨晚失眠,睡著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大概是這幾天的作息太不規律,起床之后,紀清宵覺得腦袋泛脹,整個人也昏昏沉沉的。
紀清宵從衣柜里挑了一件一字領荷葉邊中裙,按時赴約。
“噗……”章明月看看紀清宵笑的不行。
“??”因為頭疼,紀清宵反應比平時慢了大半拍。
“這件衣服的領子不是這么穿的……”紀清宵把領子提到了肩膀上,把一字領活脫脫穿成了一個圓領。章明月無奈的看著小姑娘,兩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安慰地拍了拍,然后把衣袖稍稍用力向下一拽。
半抹香肩,露出清晰的鎖骨和蝴蝶骨,少女的稚氣和優雅并存,是在骨不在皮的美感。
紀清宵一慌下意識去捂胸口。
“宵宵,你別緊張,離露出來還差的遠呢……”章明月忍不住笑了笑,小姑娘是第一次穿這樣的裙子,難免不適應,她又趕緊鼓勵:“相信我,這條裙子配你簡直絕了,一定要這么穿!”
紀清宵半信半疑,路上全程捂./胸,絲毫不敢含糊,坐的筆挺。
章明月覺得她好笑又可愛,笑說:“你抓緊適應,我們馬上到了,你就得把手給我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