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宵,你不行啊,人家根本不認識你啊,什么小哥哥,還是我的杰黎厲害!”羅晴沖岳宵傲然一笑,一臉的得意忘形。
“……”岳宵臉上有些掛不住,雖然知道和羅晴比這個是極其幼稚的行為,但小孩子的那點好勝心還是讓她不甘認輸。
不知道為啥,岳宵的眼角好像有些濕潤。
這種比岳善和罵她讓她更委屈的感覺,就是別人都有人愛,而你卻是煢煢孑立一人的落差感,真的很不舒服。
那個膽大妄為,在槍口下都不曾動搖過一分的岳大小姐居然會因為這么個小小的落差感有點想哭?
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
“宵宵是吧?哥哥給你吹個糖人可好?打人是不對的,但是我們可以吹個糖人一起吃糖糖怎么樣?”
優雅磁性的聲音清靈悅耳,寵溺又無奈地摸了摸岳宵的頭。
云子梟眼看岳宵眼淚都快下來了,心下一陣柔軟,這個討厭的大小姐似乎也沒她表面看的那么囂張跋扈,就是缺愛嘛。
他攤開木箱,在木棍上沒幾下就捏好了一個糖人的小雛形,輕輕一吹,一只活靈活現的小兔子就立起來了。
“哇……好厲害!杰黎,你也給我吹一個!我要我要!”羅晴看見,立馬就羨慕了,他們小孩子最喜歡的就是喜歡這些可愛的小東西。
“哼,才不要小兔子,我要大老虎!”岳宵臉色也好了很多,差點流下的眼淚立馬收了回去。
“小女孩,要什么老虎,給你捏只小蝴蝶吧。”
“我要大老虎……”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云子梟的加入,一下子就不一樣了,變得歡聲笑語的。
兩個小女孩也和好如初,一人手里一只小兔子。
陳杰黎在那里笨拙地和云子梟做糖人,可惜全都成了漿糊,等到戲快要開始了,云子梟想起還要給弟弟買藥,他單獨捏了一個幼型可愛的小老虎送給岳宵。
小老虎張牙舞爪卻可愛至極,像極了岳宵。
“下次遇到事情可別一言不合就要打人,有什么事情就想想小老虎,小老虎不需要打人,只需要一聲吼叫,就能讓人退避四舍。”
云子梟又擼了一把她的頭,覺得她和自己家養的小咪很像,脾氣臭臭的可是卻可愛的緊。
臭男人,敢教訓她,岳宵撇了撇嘴,不過還是接下了那只小老虎,然后她一個轉身的功夫就發現桌子上是她剛才塞給云子梟的大洋,數了數,一個沒少。
哼,臭男人,裝什么清高,這下,是她欠了他的。
那時候的她還不知道,以后會和這個裝清高的“臭男人”產生多大的孽緣。
岳宵去了后臺,打量著準備上場的紅玫瑰,一席青藍色戲服,水袖雪白,她俏皮的甩在岳宵臉上,軟柔帶著雨后清新的梔子花香,細小的躥進所有感觀,騰空而起的水袖蹁躚飛舞,翩若游龍婉若驚鴻。
紅玫瑰嫣然一笑,“我給你留了位置,保準不在后臺,讓你好好看我唱戲。”
“今天是什么日子,難道你已經比梅老還要厲害,第一次唱青衣高朋滿座?”
紅玫瑰嗔怪:“你也就知道埋怨我,今天只是趕巧被一個貴人定了位置,底下還有空檔,你最愛的二樓卻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
岳宵來了興趣,貼到她面前,“比我還厲害的貴?”
“可不。”紅玫瑰白了她一眼,“排場大著呢,師父沒給我說,但我想著**不離十是有權有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