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犯了事,別以為小孩就不可能,現在小孩壞的很。”
“唉,可憐喲!”門口來往的人都忍不住駐足觀看,對她指指點點。
難得看見這么好看的女孩,小臉粉雕玉琢,因為劇烈拖動,蒼白的臉上有一絲酡紅,為她添了柔和,明亮的眼睛像一面鏡子,落在誰身上都有種自慚形穢的錯覺。
傷口被扯裂,岳宵“嘶”了一聲,就在這時,視線里闖入男孩的背影,依舊如楊樹。
這一刻,她和他還是沒有對視,就那樣錯了過去,不知道為什么岳宵很想看一看那個男孩子的臉,可惜事與愿違,他們終究還是沒那個緣分。
“趕緊把人弄上去。”
圍觀人群越來越多,岳善和不耐煩指揮自己的手下。
岳宵被人拖到車里,她遺憾的閉上眼睛,干脆不去想他。
男孩像是有所察覺,回頭朝車子方向看,卻只能看見一群人,他面露疑惑。
剛才明明感覺到有人在看他!
水仙走了幾步,見他沒跟上來,折回去,擰住他的耳朵,“云子梟!皮又癢了是吧!”
首席府。
安國里地位最尊崇的人住宅,光是門口就氣派宏達。
紅色漆門厚重滄桑,是幾代人流傳下來的,門栓上木漆顏色少了一大半,是絡繹不絕拜客的痕跡。
如今作為首席先生的住處,門口守衛森嚴,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平常人不得靠近。
岳善和把車子停在門口,親自拽著岳宵在首席府門口跪下。
守衛看得懵神,司長大人這是在鬧哪出?
岳宵身體虛弱根本跪不了,任由岳善和扯著,腦袋靠在他手臂,閉上眼睛癱在地上。
她說不出一句話,只有殘存的意識能聽到有人說話。
“岳司長,你這是做什么?”
梁旗月踏著軍靴,沉穩而有力的走出來。
他沒戴帽子,但身上職裝一絲不茍,身姿挺拔,比岳善和多了正氣,胸口的勛章在太陽下熠熠生輝。
岳善和一副豁出去的架勢,“我養女無方,釀成大錯,特意帶她來請罪,請首席大人責罰!”
梁旗月看到岳宵,寬厚的臉變了變神情,連忙彎腰要去扶她起來,“岳宵何罪之有,你趕緊把她扶起來!”
她受了重傷,要不是一直在處理臥底的事,他早該抽出時間去看看她,今天讓副官傳話,就是為了告訴她,自己記著她的好。
岳善和心里認定岳宵把首席夫人打傷,聲音越發誠懇,“首席先生,她犯了天大的錯,你不用顧及岳某,該怎么罰就怎么罰,岳某絕無半句怨言。”
首席先生沉臉,“她到底犯什么錯?”
見他這樣,岳善和更是慶幸,還好他沒有包庇岳宵,這不,梁旗月的臉立馬就沉下來了。
岳善和咳嗽一聲,提高聲音,“岳宵打傷首席夫人,罪大惡極……”
“糊涂!”首席先生沒等他說完就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