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領頭人的四島語兇狠而又迅速。
岳宵咬牙,干脆把門推開,借著領,“吵什么吵,耳朵都給我震聾了。連我岳宵的門也敢敲,瘋了不成!”
領頭人看得目瞪口呆,視線落在她的腳上,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四島人,連小孩子的豆腐也要瞥,天哪,這是怎樣惡劣的行徑……
岳宵涼悠悠的抬起眼皮,盯著領頭人,“看什么看,木霖先生睡著了,讓我下來倒杯水,你們這么吵,要是把他吵醒了,該擔什么罪!”
她把腿伸回來,用長裙遮住了自己的腳,領頭人也不敢再多看,閃躲的收回視線,招呼自己身后的人,“走,去別的地方看看。”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步子也踏得很快,生怕木霖醒過來,找他們問罪。
岳宵松了一口氣,對著離開的四島人比了個鄙視的手勢,整理好衣服,趁著這個間隙出了門。
最后方的建筑格外顯眼,岳宵走了一路,很快就看見那幾棟,偶爾有人抬著病床走出來,上面躺了人,隔得遠,她也看不清是誰。
她等了一會,那邊門口依舊陸陸續續走著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岳宵想到水仙那邊的情況,便要放棄。
就在這時,里面出來三四個護士,都帶著口罩,對守在門口的門衛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長串,守衛點點頭,帶著兄弟撤退。
岳宵眼睛一亮,這是一個機會!她快速挪到旁邊的轉角,落在末尾的護士聽到動靜,遲疑的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影子一閃而過,她來不及驚呼出聲,已經被打暈。
岳宵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拖到角落,把她的護士外套刮下來套在自己身上,迅速跟在護士對于后面。
她前面的護士回頭,用四島語說,“小甜,快點跟上,晚了要被罵的。”
岳宵一言不發,拉緊口罩,把腦袋垂到胸口,默默加快腳步。她個子要比暈倒的護士矮一些,護士鞋很大,套在腳上,走起路來搖搖擺擺,好在前面的人一心想著里面的情況,心事重重,沒有注意岳宵的不對勁。
“快點,你們去那邊,你們到后邊去,你……”
到了分岔路口,一個士兵指揮護士分開走,手指落在岳宵腦袋上,想了想,才繼續說,“你跟著我。”
岳宵只能簡單聽懂四島話,只能從收拾個各個護士的行動來判他說的意思。
跟著士兵往前直走,岳宵免不了左右觀看,墻壁上掛著墻畫,寫著她不懂的字,岳宵想停下來仔細看看,前面的人就出聲催促,
“快點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岳宵就只能收回視線,小跑著跟上。
兩人走了一段路,前面豁然開朗,里面燈火通明,照的人眼睛發暈,等岳宵反應過來,里面的一切都讓她精神震碎。
全都是小孩,幾歲到十幾歲,被羅列到病床上,他們手腳被綁在鐵銬下,表情痛苦猙獰,卻沒辦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