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上更是千瘡百孔,無數的針孔布滿露出來的皮膚,手背上、臉上,全都潰爛起膿,密密麻麻的水泡,戳破了是膿水,臭氣熏天。
“啊,救我,我要痛死了!”
“媽媽,我要回家,我想回家!”慘叫聲此起彼伏,猶如人間煉獄,岳宵路過一個小孩,他的手伸出病床,潰爛得只剩下森森白骨,岳宵胸口涌出一股酸水。
前面的士兵早已經見怪不怪,讓岳宵幫他包扎。
岳宵不得不停下來,她拉了一下口罩,把眼睛遮到一半,才敢上藥。
“誒?那個是不是新來的?你干什么,那個藥不能亂上!”
岳宵正要上藥,突然聽到有人叫住岳宵,他一身白大褂,沒戴口罩,說著一口流利的安國話。
岳宵手一頓,剛要停下來,又想到自己扮演的是四島人,裝作聽不見,又繼續動手。
那人直接沖上來,把岳宵的手拉開,“你們這些四島人,腦子有問題,說什么就是聽不見,我來這里做實驗,簡直白瞎了我的技術!”
岳宵眼睫毛眨了眨,從那人的話里,大概能聽出一些細節。
眼前的男人應該是安國人,這幾年的實驗是他搞出來的!
聽到這里,她手指背在身后,狠狠的收緊,恨得咬牙切齒,安國人,他的良心呢!
男人瞥了她一眼,以為她聽不懂,又在絮絮叨叨的說,“你們還真是喪心病狂,讓抓小孩,把穢垣里的小孩全給我抓來了,好在實驗馬上就要成功了,我也不用死。”
岳宵低垂著眼睛,盯著床上痛苦的孩子,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床旁邊擺著一塊人皮,血淋淋,孩子卻被藥物吊著命,想死不能死。
她趕緊挪開視線,眼里酸澀,眼淚經不住往下落。
男人脫下白大褂,擦了擦手,用四島話說,“過來,給我打下手。”
岳宵沒動,士兵聽到之后,一腳踢在岳宵肩膀上,“讓你去!”岳宵原本蹲著的身體跌落在地上,下一秒,她趕在士兵動作前,從地上爬起來,快速的把眼淚抹干。
“錘子。”男人伸手。
岳宵卻給了他一把刀,男人拿到手里,忍不住皺眉,但沒有跟她糾結那么多,直接把刀對準小孩的手臂。
“啊!”石破天驚的慘叫讓岳宵回過神,她低下頭,又是一陣惡心。
男人看了他一眼,什么話也沒說,拿著錘子在關節上敲了一下,手臂的關節立刻就斷了,緊接著就是熟練的進行解剖,每一步都精準無誤,顯然是已經經歷過無數個這樣的小孩。
小孩痛苦,卻死不掉,每一寸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刀劃破**的痛苦,絕望、讓他心如死灰。
沒多久,男人把視線轉移到男孩的胸口,他拿著刀,在胸口劃著叉,似乎在找進入點,岳宵胸口悶痛,她猛的喘了兩口,眼淚就跟著留下來。
在男人下刀的時候,她顧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伸手握住刀片,顫抖的開口,“別,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