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辭懇切,眼里的目光很是為難,讓岳宵有種自己正在強迫人做壞事的錯覺。
她和云子梟交換了一個眼神,有些惋惜:“奪人之愛實在非我所愿,這樣吧,老板以后要是有這種瓷器就來找我,錢不是問題,只要東西好,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虧。”
她順勢報出紅玫瑰的住處,說完之后,又惋惜的摸了一下杯子,才不情不愿的放下。
店老板連連抱歉,把岳宵兩人送到門口,岳宵又忍不住重復:“我等你,最好是這種青花瓷器!”
說完,余光瞥見樓梯上一抹人影,她收回視線,帶著云子梟揚長而去。
“你出來逛一天,就是為了去瓷器店?”云子梟不由得好笑,她總是能做出一下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岳宵見他頭頂沒有夾著那個石榴夾,心情有些郁悶,不知不覺走快了不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就等著人自動上門了。”
“誰?那個伙計?”對于云子梟的話,岳宵并不意外,她一踏進門就注意到了那個鬼鬼祟祟的伙計,云子梟不可能沒看見。
云子梟見她不說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要是能再膽子大一些,說不定還會透著青花瓷這套賣給你。”
“肯定會。”岳宵回答的異常肯定。
她找遍店里就只有這一套青花瓷,為了錢,伙計也會冒著危險把瓷器帶來。
不過眼下,這個先不急,急的是——“喂,發卡呢?”
“嗯?”云子梟從口袋里拿出那個石榴發卡,有些遲疑,“這個?”
“戴上去。”岳宵酷酷地命令道。
“別鬧了。”
他堂堂一個安國好男兒,怎么能戴這種幼稚的東西?
“怎么,我看著像開玩笑嗎?”岳宵靠近云子梟,在離他很近的地方停下,眼神冷酷,“趁著本小姐還對你有興趣,別惹我不高興。”
“岳宵,以權壓人就讓你這么爽快?”云子冷笑,也不像往常一樣避嫌了,直接湊得更近了,兩人現在的距離幾乎就在一線之間。
男人清冷的氣息縈繞在鼻尖,讓她有些恍惚。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全名。
兩人對視了兩秒,岳宵先轉頭:“是啊,本小姐就是喜歡強取豪奪,誰讓你一沒權二沒錢,只能隨我擺布。”
清高個什么勁兒啊,云子梟。
你就是我的一條狗。
雖然岳宵沒有說這些話,但是他就是能從她勢在必得的眼里讀出這些。
“收收你那點可憐的驕傲,別那么不服氣,有本事就強過我——如果真有那一天——”岳宵突然湊到他的耳邊輕輕呵氣,“我任你肆意索求。”
此話一出,云子梟不知道為什么下腹狠狠一緊,一股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襲來,看著岳宵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頸,他突然產生了一種沖動。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岳宵抽身離去,轉頭囑咐他戴上發卡。
是啊,自己一沒權,二沒錢,有什么資格要骨氣呢。
他將那個發卡別在了發簾上,強按捺下內心的羞恥感。
“喜歡強取豪奪……是么?”云子梟望著岳宵的背影,喃喃道。
總有一天,你也會嘗到的,岳大小姐,而在那天到來之前,他會慢慢豐滿自己的羽翼,直到這個權力的牢籠全部腐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