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在心里暗示,她就越沒底,心臟有細微的疼痛,一陣又一陣,拿針扎一樣,先是一下,隨即越來越快,越來越多,不難以忍受,只是難受。
“我說過,只要我沒死,這些我都會還給你。”云子梟淡淡的開口,語氣里沒有太多起伏,“還有,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惡心,不要再妄想我對你還有任何一絲的感情。”
岳宵手指握緊玉佩,心猛的收緊。她真是瘋了,還想著來把玉佩還給他,人家卻綿里藏針,那么多地方不找,偏偏來這里找罪受!
岳宵冷哼一聲,“你嘴皮硬,不知道餓兩天,還會不會硬!”她說到做到,立刻出去吩咐阿忠不要給他送飯。
第一天,云子梟還從床上起來,坐在窗前眺望,第二天他就沒力氣了,躺在床上,半夢半醒。
到了第三天,他連抬手的動作都做不了了,翻身困難,更別說從床上起來。
至始至終,他沒有求饒過一個字,異常的沉默,他的倔強和岳宵如出一轍,即便餓得沒有意識,也不肯說話。
岳宵接到阿忠的消息,正陪著岳晚在研究衣服的花樣,聽說云子梟暈倒,一句話都沒說,小跑著出了房。
踏進門,看見昏迷不醒的云子梟,她慌張的拽住一個醫生,“怎么樣,他到底怎么回事!”
醫生認識岳宵,不敢說瞎話,“大小姐,他、他是餓暈了。”
“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大約要半天。”醫生說完,小心翼翼的看岳宵的臉色。
半天沒等到回答,醫生又繼續說,“你放心,他還有呼吸,不會有事的!”
最后一句話讓岳宵放開了手,“給你一個小時時間,他要是沒醒過來,你也永遠都別醒了。”
醫生渾身顫抖,他當然知道岳宵的暴脾氣,只能硬著頭皮說,“我一定盡力。”
岳宵松開他的衣服,讓他繼續檢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管醫生用了什么辦法,云子梟就是醒不過來。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生怕岳宵不耐煩,要拿自己是問,“他應該是不愿意醒過來,需要有一個契機。”
醫療不能解釋,醫生迫于無奈,只能開始玄學,“他最在乎什么東西,或許有人在他耳邊呼喚會好一些。”
他偷偷盯著岳宵,見她沒有反應,喉嚨忍不住吞咽,“大小姐,要不然你來試試?”
岳宵思考了一會,走到云子梟的床邊。
她的影子不高,卻籠罩在云子梟的頭頂,他最在乎的東西?
腦子里靈光一閃,“再不起來,我就把水仙殺了。”
醫生在旁邊聽得汗水更甚,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動不動就要殺人,早知道他就不應該來!
果然這句話很快就湊效,云子梟皺了眉,似乎要醒過來,卻沒有睜開眼睛,身體在極度的抗拒著。
岳宵伸手在他臉上碰了一下,繼續開口,“我是岳宵,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
“放開她。”云子梟掙扎吶喊,臉上的表情也皺成一團,轉眼又絕決的說,“岳宵,你這個樣子真像條狗,讓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