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秦佑追問了一路,蘇君欣也沒肯告訴他打九十九點九八分的緣由。
之后的一整個上午時間,他可謂是將“死纏爛打”這四個字詮釋得淋漓盡致。
語文課學文言文,他搖頭晃腦地湊過來:“君欣君欣,若是真君子,何不告我無滿分也(為什么不告訴我沒有滿分的原因)?”
蘇君欣眼皮也沒抬一下,淡然讀書,答道:“我非君子,吾為女子。”
秦佑一噎,默默縮了回去。
數學課寫練習題,他又折了只小青蛙,青蛙嘴里叼著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一道計算題和一個大大的問號。
蘇君欣不用算也知道題目的答案是于是忍著笑視而不見。
秦佑只得將小青蛙收了回去。
英語課練口語,他托著腮,放軟聲音,光明正大地對她撒嬌:“TellmewhyIdidn'tgetahundred,please~~~”
蘇君欣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額頭將他推回自己的座位,輕哼一聲:“Nocando.”
秦佑撇嘴,將腦袋埋進英語課本里,不說話了。
上午最后一節生物實踐課,他好不容易安靜了會兒,可沒過多久便又湊過來,手里捧著盆仙人球,十分嚴肅地威脅道:“君欣,你要是還不告訴我答案,我就用這個仙人球扎死我自己。”
說著便作勢要用手去摸它,這架勢,怎么看怎么與那“一哭二鬧三上吊”有異曲同工之處。
蘇君欣聞言倒還真停下了鏟土的動作,不過卻也只是轉頭靜靜地注視著他,沒說話。
兩人四目相對,你瞪著我瞪著你。
片刻后,秦佑率先沒繃住,不解地問她:“你怎么不接話了?”
她饒有興致地打量他,眨了眨眼,“你剛剛不是說要用這個扎死自己嗎,快扎吧,我等著開眼呢!”
秦佑:“......”
知道這招對她沒用,他只得將仙人球放下,掏出濕紙巾擦去手上沾的泥漬,不高興地道:“那你究竟要怎樣才能告訴我,為什么你給我的分數比我給你的還少一點?”
蘇君欣別過頭,輕哼一聲,滿眼都是得逞的笑意,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翹了翹嘴角,“你不是最擅長揣摩我的心思了嗎,怎么現在卻連這個都猜不到了?”
“你的心思我什么時候猜透過?”他黏過來緊緊貼著她蹲下,腦袋有意無意地往她肩頭上靠了靠,雙眸微微瞇起,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側顏,壓低聲音道:“君欣,你是不是為了報復我早上故意嚇唬你的事,故意這么說的?”
蘇君欣偏頭看他,輕挑眉梢,“你覺得我是那么睚眥必報的人么?”
秦佑沉默幾秒,咽了下口水,然后緩緩點頭,“你是。”
她一下子瞪大眼睛,握起拳頭不輕不重地在他手臂上錘了一下,“再給你個機會,重新說!”
他笑著往旁邊躲了躲,卻不改口:“重新說那也是這個答案,可你就算再睚眥必報又如何,這些都是構成你的特點,我通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