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說什么,你心里清楚,你這老賊,借著攻打涼州的名義,想為你兒子殺死我們三個首領,讓他能夠順利繼位是么?哈哈,狼王的位置,不是它兒子繼承的,是他之后狼群里最勇猛的狼所繼承的!讀了些漢人的書,連這個你都忘記了麼?”
檀石槐沉默了片刻,嗤笑著,說道:“我一世英雄,沒想到竟然要死在你這樣的小人手里!”
“我才不會殺死你呢,我沒有這個資格,我要把你交給漢朝皇帝,讓他殺了你!”
偲頫又用布條將檀石槐的嘴巴堵住,便帶著他,走出了樹林,直接走到了官道上,果然,沒有多久,他們就已經被漢軍的斥候所團團包圍住了,偲頫大叫道:“我們為段將軍帶來了檀石槐!!”,他指了指那個束縛的老人,大叫著,漢軍并不懂他的意思。
他也不懂漢語,偲頫著急的比劃著,忽然,有一人縱馬緩緩前來,看了看他,用鮮卑語問道:“你帶來了檀石槐?”,偲頫急忙說道:“是的,我是鮮卑東部首領偲頫,我未段將軍帶來了檀石槐,我們鮮卑愿意全部投降,愿意成為大漢的附屬!”
來人正是切里撤,他令僅存的羌人戰士去看管那些鮮卑人之后,便過來幫助漢軍搜查檀石槐,因為漢軍大多是南軍將士,而南軍從未來過涼州,不知這里的地形,切里撤卻是本土人士,常年在涼州牧馬,對于各地都是極為的熟悉,便來相助,而此刻,見到了偲頫,檀石槐,他更是怒火中燒。
漢軍斥候看了看那被緊緊束縛住,渾身是傷,白發蒼蒼的老人,皺著眉頭,問道:“他在說什么?”
切里撤緊緊盯著檀石槐,說道:“他說,他當時就是這樣綁住了張將軍,并且親手將他殺死的!”
漢軍斥候大怒,怒氣沖沖的盯著偲頫,問道:“你欲死乎?”
偲頫看了看切里撤,切里撤說道:“他們問你,是不是真的。”
偲頫一聽,連忙笑著點點頭。
漢軍斥候猛地揮起了手中的長刀,偲頫在驚恐之中,頭顱高高飛起,他驚恐不解的表情凝固在了他的臉上,他始終是沒有想通,為什么,漢軍要殺死他,漢軍斥候紛紛上前,這些偲頫的親近甚至來不及躲避,便被紛紛殺死,只留下了檀石槐。
切里撤下馬,緩緩走到了檀石槐的面前,猛地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檀石槐的鼻梁瞬間折斷,痛苦的倒了下去,切里撤又抓著他的頭發,揪下了數縷白發,另一只手不斷的毆打著檀石槐,直接將他壓在身上,左右開弓,年邁的檀石槐被打的滿臉鮮血,漢軍士卒也都有些懵逼了,這又是什么情況,他們連忙將切里撤攔下!
“這個狗賊就是檀石槐!!”
“我要親手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切里撤怒吼著,又一腳踹在了檀石槐的額頭,檀石槐險些暈厥,漢軍斥候一聽,便立刻將切里撤攔下來,將檀石槐直接帶走,切里撤還在原地怒吼著,檀石槐轉過頭,盯住他,眼中滿是仇恨與怒火,一旁的斥候猛地便在他的腹部來了一拳,檀石槐嘴角冒出血來。
“我是北軍士卒,你這個老狗!”斥候在他耳邊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