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熲跪坐在地面上,南軍士卒在周圍巡邏徘徊,認真的打量著面前這個糟老頭,檀石槐。
檀石槐被帶到段熲面前的時候,都有些看不清他的模樣了,被毆打的極為悲慘,滿臉是血,段熲無奈,令人擦拭了他的臉,方才認出了他,段熲看了看將他帶來的士卒們,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士卒們轉頭,望向了切里撤。
切里撤朝著他行禮,說道:“是他部下偲頫,將他綁了,想要投降。”
“哦,那偲頫呢?”
“已經被殺了!”
段熲眉頭一皺,有些不悅,想了片刻,又說道:“背主行兇,也算是有膽魄,稍有韜略的,殺了也好,并不礙事,能活捉檀石槐,便算是好事,這功勞便算在你頭上了!”
切里撤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要什么功勞,若是將軍能將這狗賊交給我來斬殺,我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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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要交給陛下的,他害了張公,天子定然會要他的命,來祭奠張公,你放心便是了!”,段熲說著,又看了看周圍的士卒,無奈的問道:“張公的尸首,還是沒能找到么?”,周圍的士卒,低著頭,說道:“張公當日身死,據說被鮮卑士卒邀功分尸,故而尋不到其完尸.....”
段熲嘆息,檀石槐嗚咽著,顯然是想要說話,段熲也不理會,揮了揮手,說道:“將此人帶走罷,定要好生看著,不能死了,他必須要死在陛下的手里!”,士卒們點點頭,將檀石槐帶了下去,段熲又令人將鄭玄等守城士卒帶過來。
鄭玄前來之時,已經是十分的疲憊了,不知為何,城內不少的士卒都患上了重病,這讓負責戰后諸多事宜的鄭玄陷入疲憊之中,他帶來了姑臧縣內的大多官吏,還有張詡,眾人前來,段熲又一一安撫,又詢問守城之諸事,鄭玄感慨的說道:“全因鮑君在此,故而免淪敵手。”
眾人又紛紛說起來。
鄭玄拉著一旁的張詡,有些贊嘆的說道:“此人乃是張詡,姑臧縣人士,張公之族孫,此番守城,多有獻策,大有功勞。”便又將張詡的種種謀劃說給段熲聽,段熲聽了片刻,鄭玄又說道:“對了,你不是撿到了張公所書寫的兵法麼?怎么也不見你拿出來?”
張詡一愣,抿了抿嘴,說不出話來。
段熲身邊的一個北軍士卒,看了他片刻,忽然開口道:“文和??”,張詡一愣,抬頭看去,眼睛閃了閃,說道:“這位將軍...我字佑真,不是文和...”,那人咧嘴一笑,朝身邊的段熲說道:“將軍,這廝姓賈名詡,字文和,乃是我同鄉好友,哈哈哈,絕不是什么張公族孫!!”
賈詡張了張嘴,看了看身邊的鄭玄,附身大拜道:“那日,文和是為了保命而不得謊稱,還望諸公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