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曹操這人身上有一種強大的個人魅力,看起來極為親和,很多人都愿意與他結交。
可這樣一來,陶謙就很尷尬,他派出的督郵,都被曹操攔截,又給他送了回來,矛盾從那時便開始了,從此之后,兩地開始了長期的競爭與斗爭,在最初,因為三韓新立,陶謙還是占盡了優勢,可是隨著時日漸增,曹操很快便與他平分春秋,甚至,有了壓制的雛形。
陶謙心里感慨,莫非自己就真不如這個豎子?
就在昨日,這廝恬不知恥的來找自己,說是要在刺史府里借宿一宿,自己一番拒絕,他也賴著不走,自己作為一方刺史,總不能叫奴仆將他叉出去對吧?自己又不是王節信。
就只能將他留下來,沒有想到,原來他的目的是前來北方的邢子昂啊,先在,陶謙有些后悔昨日沒有讓奴仆們將曹操這廝給叉出去了。
“陶公,恕罪!”邢子昂又不好明說,方才沒有發現你,只能委婉的向他告罪了一聲,畢竟陶謙要比他年長的多,邢子昂別的不說,光是德操而言,他是極為優秀的,對于年長者,他還是有相當的尊重,不像曹操這般肆意妄為,看到他臉上的歉意,陶謙臉上的不悅也就消失了,溫和的笑了笑。
“邢君,坐!來,陶公,你也坐!”
混賬啊,我的府邸,還用的著你來請我坐?陶謙心里謾罵著,看著坐在側位上的招呼他們的曹操,雙目噴火,曹操讓他們二人坐下之后,便又叫道:“小廝?快些奉茶!”
陶謙家中的奴仆有些茫然的望著陶謙,陶謙咬著牙,點了點頭。
“陶公,這番我前來,乃是為了馳道之事,我知曉,董將軍昔日在幽州與冀州之間修建了馳道,只是,我認為,若是要將五州連接,還要是從幽州連新州,新州連賀州,賀州連并州,并州連涼州,這樣,雖多了一處工程,可是減少了大量的路程,幽州也可以直接參與涼州外貿...”
邢子昂緩緩說著,陶謙認真的聽著。
說起來,在地方政治上,陶謙并沒有行政的權力,刺史,只是監察地方罷了,地方的行政權在于各地的太守手中,邢子昂要修馳道,無論怎么修,都沒有義務要與陶謙商談,這番前來,不過是給陶謙解釋自己前來的原因,另外就是要陶謙親自督查修建之工程。
陶謙心里明白,邢子昂這般商議的口吻,不過是出于對自己的尊重,他心里大喜,笑著聽著,不時點點頭,幽州與各地的交流越是多,對幽州便越是有利,這樣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阻止的,這將來可都是自己的功績啊,他不時的出聲迎合,又有些得意的瞥了曹操幾眼。
“好,此事便如此定下,邢君,我尚且有要事與你商議,不知可能移步一聚,避開閑雜之士,當與君細談!”當邢子昂說完之后,曹操便立刻開口說道,他面色凝重,沒有方才的神色,看來的確是有要事。
邢子昂思索了片刻,這幽州之事,還需要陶謙通知下屬太守,還要數日,這數日自己都不是很忙,曹操既有要事,自己便不妨聽聽。
他看向了陶謙,謙和的說道:“陶公,此事勞煩公了,還望公能夠通告各地太守...”,說完,他便跟隨曹操走了出去,陶謙氣的牙癢癢,看著曹操有說有笑的將邢子昂帶走,心里不斷的謾罵著,你這王節信,還敢說我是閑雜之士,這里可是幽州刺史府啊,你等著,老夫與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