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韓相曹操,拜見尚書令!”
曹操笑瞇瞇的說道,邢子昂一愣,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在幽州刺史府里碰到曹操,曹操此人,他早有耳聞,陛下對他十分看重,他在擔任馬韓相之后,也是表現出了自己不凡的才華,他用了近五年的時間,便讓原先落后貧窮的三韓地區有了起色。
就連田豐與楊彪這兩人,都不屑于理會幽州刺史的監察,反而是聽從曹操的命令,故而,曹操也干脆上奏廟堂,成為了名副其實的三韓相。
離朝議結束已經數月了,邢子昂也是趕到了北方,他親自在數個州郡之中來回巡查,親自制定最佳的馳道路線,在王符原先的目標上進行了改善,并且將王符之前的路線批得一文不值,當然,王符在南方也是如此做的,邢子昂巡查完并州與賀州,便急急忙忙的來到了幽州。
沒有想到,他剛剛走進了刺史府邸,率先來迎接他的竟然是面前這個黑瘦矮子,也就是三韓相曹操。
“原來是曹君,久仰君之大名,今日得而見之!”邢子昂拱手拜道。
邢子昂雖居與高位,卻因本身年輕,對待其余地方大臣也是恭恭敬敬的,沒有王符那般惹人煩,故而深得群臣敬愛,曹操與他雖沒有交情,可是曹操好交友,整個廟堂上眾人與他的關系都不錯,他親切的握住了邢子昂的手,笑著說道:“操要看生瞧瞧,大漢朝最為年輕的尚書令究竟是哪里與吾等不同?”
“哈哈哈,曹君,未有不同,僅受帝恩多也。”
“子昂兄,我便與你不同了,昔日天子要我入宮,我還以為是要去做閹人,寧死不從,你看,如今便被派到這窮苦地方做了國相...若是我當時涕泗橫流的去拜見,或許今日便是朝中司徒啦!”
“哈哈哈,孟德兄勿要如此言語,君為三韓相,也是受天子厚愛,如今地方大臣,孰人能媲美孟德所受之帝恩?”
曹操極善交流,只是幾句話,便與邢子昂熟絡了起來,何況他本身就有才能,邢子昂也是很看重他,倆人一拍即合,興奮的聊了起來,咳咳咳,邢子昂聽到了一陣劇烈的咳嗽,他抬起頭,原來在不遠處,還站著一個男子,男子身穿官袍,臉色有些發黑,有些不悅的望著他們。
邢子昂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拜見陶公。”
曹操熱情的笑了起來,上前又拉住了陶謙的手,一本正經的給邢子昂介紹道:“此人便是幽州刺史陶謙陶公,為人謙和良善,操敬之。”
“曹操...此處乃是幽州刺史府...我,是幽州刺史...”
“哦,君所言極是,邢君,此處便是幽州刺史府邸,前后倆院落,不遠處還有一處花苑,等空閑時日,我可以在彼處設宴一聚...”
陶謙臉色愈黑,這明明是自家府邸,怎么他說的好似他家一般,還如此熟絡,原本他與曹操便不對付,起初是因為辰郡與弁郡之事,陶謙想要讓兩郡成為幽州治下,天子也是應允的,可是,曹操卻以國相的身份,不斷的干涉兩個郡的政事,這倆郡的太守,竟也愿意聽從曹操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