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是給了盧毓長達兩年的時間,讓他為司徒公守靈。
厚德殿里,天子與趙溫面向而坐,兩人都是沉默不語,天子說道:“司徒公走了,這使節之事,就得要你來操勞了...司徒公可曾與你說過使節之事??”
“陛下,盧公在臨走之前,曾與臣說過,他說,不能派出國相直接管轄這幾個地區,這幾個小國,部落林立,君王并不能管轄整個國家,若是派出了國相,就是想辦法整合他們,要在他們身上耗費大量的精力,與其如此,不如讓商賈們自由行事,挖掘他們的同鐵礦物,而沒有派出國相,我們還能收取他們的入關稅....”
“他還說,若是對方也要收大漢商賈的稅,就讓徐榮率兵擒殺他們的君王....”
聽到趙溫如此言語,天子瞪大了雙眼,這真的是盧植所說的麼?
盧植不是向來就是溫和派麼,對董卓,張溫,乃至段颎都是不喜,怎么會提出這樣的政策來,他看向趙溫的時候,趙溫同時也有些茫然,他說道:“臣未有半點謊言,這真是盧公所言語的....”,天子點了點頭,趙溫的性子更軟,他絕對不會說出這樣話來,趙溫又說道:“另外,司徒公還說,西廷太守曹操可為司徒。”
天子眼里閃過一絲的疑惑,卻很快就被他收了起來。
“使節之事,你就按著盧公吩咐的去辦罷,記得,必須要讓他們同意,徐榮在他們國內有駐兵之地,另外,就是讓他們不得設立對大漢商賈的稅賦,還有,他們前來的話,必須要上交稅賦.....”天子如此言語,趙溫也只能照辦。
送走了趙溫,天子就開始思索起來,是否要將曹操召回來呢?他認真的想著,如今的西州,被賈詡治理的不錯,呈現出繁榮向上的姿態來,曹操在西廷也是發揮著重要的作用,自己要是將他召回廟堂里,那誰能接替他的位置呢,天子思索了許久,腦海里猛地出現了一個人名。
廣陵太守,陳登。
至于天子為何會想起此人來,還是因為張郃先前的調查,天子先前為了修建水利,讓張郃前往各地,去尋找在水利工程上有所建樹的,后來張郃便舉薦了此人,列出他的政績來,張郃所上奏的共有五人,而在這五人之中,唯獨他的官位是最低的,這無人,分別是揚州刺史沮授,益州刺史田豐,兗州刺史國淵,涼州刺史毛玠,以及這位廣陵太守陳登。
陳登乃是徐州人,少有慧名,后進入太學,又過考核,為地方官吏,先后擔任了三地縣令,兩郡太守,他在擔任東陽縣令的時候,曾出資撫養老人,養育孤兒,視民如子,很受尊敬,后來遷調,在武陽,魏縣為縣令,在這時,他也是充實糧倉,修建水利,使得兩地百姓富裕,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后來出任吳郡太后,他在吳郡內修建了六條渠道,大力的發揚漁業,使得吳郡在揚州諸郡里成為了最為富裕的地方,后來出任廣陵太守,為人期間,他也是重視水利,重視農桑,教化百姓,使得他受到了整個兩淮地區的百姓的尊敬與愛戴,在他離開揚州之后,甚至揚州刺史沮授多次上奏天子,希望能讓陳登返回揚州,自己可以讓出刺史的位置。
天子原本是想用這些人來開始大漢將來二十年里的水利謀劃,可是如今,司徒公早逝,能夠接替他位置的,也只有寥寥幾人,還是天子不太喜愛的,邢子昂原本是最為合適的,不過他如今在修建馳道,不能長期待在廟堂里辦公,因此,天子還是決定讓曹操過來,出任司徒了。
至于曹操的位置,就暫時讓陳登先頂上去罷,此人頗有些才能,他在西廷,也應該能夠繼續曹操的事業。
看來,讓整個大漢群臣都為之頭疼的那個人,又要回來了。